胡革更是興奮,他揮手一劈,堅定的說:“對,我們驕傲。”
李建國也一握拳,由衷的笑了。
許靖思感慨地說:“一個沒有文化的民族真的沒有前途,但要是一個民族都有文化,那還是真不容易。過去講‘腹有詩書氣自華’就是這個道理。”好像是驗證許靖思的話一樣,從他們背後走來了兩個當地人。
聽到腳步聲,他們一起回頭看見來的人。這是一位黑人老頭和一位妙齡黑人女子。那老者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褲褂,頭戴一頂窄沿、黑色禮帽。黑黑的臉上布滿皺紋,下頜有一副長可過寸的花白胡須。手裏拄著一根拐杖。那女子緩緩的跟在老人的身後,微笑著看著這些中國人。
還沒等許靖思他們反應過來,原先坐在地上的伊朗勾,一個軲轆翻身而起,幾步搶到老人麵前,高舉緊握拳的雙手,不停的上下搖晃,嘴裏嘰裏咕嚕的大聲說著什麼,然後又用手示意許靖思他們。看意思他是在向老者介紹這幾個中國人。
那位老者笑容可掬的向許靖思他們走來,一邊脫下禮帽,連連哈腰問好,然後說了一大堆“斯語”。
除了“薩拉瑪”一句問好的詞外,其他的話許靖思他們都沒聽懂。
伊朗勾連忙介紹:“老許,艾達巴布。”
許靖思這句聽懂了,伊朗勾說:“老許,這位是爺爺。:
許靖思心想:“本地人身處熱帶,一般都壽命短。這老者看來也就五十多歲,就成了爺爺了?但他出於禮貌,也微笑著點頭示意,稱呼了一句:“巴布,薩拉瑪。”
那老者一聽立刻笑逐顏開,往旁邊的女子一指,又連說帶笑的介紹了一番。照樣,許靖思他們還是不懂。那伊朗勾立刻顯出一副垂涎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女子,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許靖思抬眼看那女子,不由心裏一動。這位黑人女子雖然也是黑色皮膚,但她的頭發卻梳成幾道壟溝狀。也就是說,把全頭等分成幾個瓜瓣狀,每瓣頭發都用發夾固定,平順而整潔。她脊背平直,雖然也是前凸後撅的體型,但毫不誇張,反而顯得十分窈窕。她側身而立,兩手相握於腹部,兩腳成丁字步,有一種落落大方的神態。看她的臉,平靜安謐,始終含笑不語,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修為。
“好氣質啊!”許靖思暗自驚歎,這是他來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感受到當地女子綽約的風姿,“我們多好女同誌也沒有這種氣質啊!”
許靖思向老者彎彎腰,對癡迷盯著女子的伊朗勾示意:“走吧。”便率先走了。許靖思的做法很明智,一是語言不通,不能深談,萬一引出什麼誤會就是大問題。而是外事紀律也不允許和當地人交談,這是鐵的紀律。
胡革看許靖思走了,他們幾個人也向老者點頭示意,跟著走了。
伊朗勾一邊走一邊扭著頭看那女子離去的背影,忘了看路,一腳踢到一個土堆,“啪嚓”摔了個嘴啃泥。
許靖思他們三個人一見,不由得笑了起來。胡革笑著說:‘這個大色鬼,這一下看夠了吧?“
伊朗勾可不懂這句話,爬起來看著三個中國人笑,知道是笑自己跌跟頭,也尷尬的笑了一聲,兩手一攤,還聳聳肩。
許靖思和胡革說:“真是開了眼,原來他們也有這麼高雅的女人。看來,還是知識能造就人啊!要是都如這位姑娘一樣,那‘王八兔子‘車也就沒了。“
他們再也沒說話,默默地往營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