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莉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突然又吃驚的問:“什麼,出院,誰出院?”她連連問。
“許靖思啊,你不知道?”歐陽意外地說。
盧莉莉急切的追問:“他走了嗎,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啊?他沒和你說?”
“晚上,他哪有車啊?”盧莉莉真著急了。
歐陽一樂,揶揄說:“嗬,真是情深意長。他從宿舍回來給單位打了電話,時間不長就來車接走了。放心,接他的還是那小眯縫眼。”
盧莉莉沒有說話,臉上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許靖思連夜回到了單位,他和胡革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許靖思關了燈,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毫無睡意。他在為有負盧莉莉的一片癡情而深深內疚,不知怎麼彌補。他更為自己當時情不自禁的摟抱她而痛心,恨自己為什麼色迷心竅,做出如此卑鄙的舉動。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心像被挖了一下,無地自容,不自覺的就啐了自己一聲。
胡革也沒睡,聽許靖思輕聲“呸”了一下,就問:“睡不著?”沒聽到許靖思回答,他把腦袋從蚊帳裏探出來,拉亮了燈,對許靖思說,“靖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非得連夜趕回來。剛才在車上有司機在,你沒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許靖思沉默了一會,側過身,慢慢的說:“是的,出了點事。不過你別問了,是我不好,得罪了莉莉。”
“就是那個5分的小護士?”胡革更來勁了,“說說,咋得罪了?”
許靖思皺緊眉頭說:“不是不叫你問嗎?”停了一會見胡革把頭縮進蚊帳沒說話,就幽幽的說,“胡革,你說我這個人特壞吧?”
胡革撲棱翻起身,把腦袋又伸出蚊帳連聲說:“誰說的,是那個莉莉?那她可是瞎說。造謠,汙蔑。問問她去。”
許靖思暗暗歎了口氣說:“問人家幹啥?我自己覺得我不是好人。”
胡革愕然。
許靖思把話題一轉說:“我,想找秦雅君。”
胡革樂了:“離得也不遠,趕明抽個時間去一趟,我陪你。”
許靖思也坐起身,幹脆撩開蚊帳。胡革也撩開蚊帳,和許靖思麵對麵盤腿坐著。
許靖思看看胡革,垂下眼瞼說:“胡革。我一直對男女之情十分慎重,也一直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我得有感覺,還要是淑女型的。我的潛意識裏,我喜歡的女的必須端莊穩重,不能輕佻。但我現在突然明白了,人在世上,可能有好多意外和情不自禁,但這不是道德上的問題。上次我和你說了對雅君的疑惑,現在我突然明白了,是我錯了。我要找她。”
看著許靖思痛苦的樣子,胡革似乎有點明白,但其實還是懵懂。不過,聽他說要找秦雅君,他立刻為好友的決定而欣喜,因為在他看來,秦雅君是最適合許靖思的人,他倆是天生的一對。所以他立刻接話說:“對對,雅君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她多穩重,多俊,對你多上心。你可不能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許靖思點點頭,好像決心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