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沒有興奮,心裏也沒有激動,隻是還有一個未解的疑問;為什麼白天好好的,晚上犯病?他突然轉了話題問:“老喬,看你現在挺好的啊?”
“唔?”喬杜吃了一驚,有點慌亂地說,“還是有點惡心。”說完幹嘔一下,捂著嘴跑出了帳篷。
譚天立即跟過去,掩在帳篷門邊悄悄的看過去。隻見喬杜跑到外麵,迅速左右看看,把手指伸進嘴裏,立刻真的吐了。譚天慢慢走出來,看著吐得昏天黑地的喬杜,淡淡的說:“你病得不輕啊!吐完了就回去休息吧!”說完轉身回了帳篷。
譚天和沈長厚兩人長談了一次。譚天說:“老沈啊,這次給我的教訓太深了。看來政治宣傳教育的生命線是腳踏實際,來不得半點虛假,更不能人為拔高,否則榜樣會失去光彩,楷模也隻會曇花一現。任何政策都有正確的立意和初衷,但貫徹的結果卻往往謬之千裏。我好像明白了一些理論之外的東西。”
沈長厚想摳腳丫子又放下了。他聽完深感震驚,喬杜怎麼會變成這樣,平時他在工作中的吃苦耐勞也是假的?想到這兒,他苦惱的搓著臉,搖著頭說:“也怪我平時隻會看誰出不出力,忽略了人的道德。我真得改啊!”
“你看這事怎麼辦?”譚天問。
“算了。這不是在國內,是在國外,一件事可能會毀了一個人的一輩子,同時也會毀了一個家庭。”沈長厚痛心地說。
譚天同感的點點頭,輕歎一聲。
沈長厚又說:“老譚,那你也得暗示他,他的卑劣做法,咱們都知道,叫他好自為之。”
譚天此時的心裏有如油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做政治工作這麼長時間,他的能力和口才堪稱翹楚,但怎麼會在喬杜這條陰溝裏翻了船呢?他不由得想起許靖思剛來時,由於和喬杜的矛盾,他為了喬杜一直對許靖思抱有成見,也可以說他是有意無意的打壓這個小夥子,不僅在鬥蟒的事情上壓製了許靖思,而且在以後的工作中他對許靖思也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的。他對喬杜的偏袒都有些不顧現實。可是,許靖思卻越來越表現出他的優點和優勢,而自己一直偏袒的喬杜在思想上卻如此肮髒。
譚天從沈長厚房裏出來,自己不有的長歎一聲。可惜的是,他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和他內心深處的政績觀有直接的關係。他現在想的是,在什麼時機揭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