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她又確認了一下,“沒錯,是他。”此時她忘卻了在一起聊天的女伴,立刻把全部關注凝聚在他身上,關切的凝視著,心裏漾起一陣陣的漣漪。
當許靖思的回答贏得了當地黑人熱烈的讚賞的時候,秦雅君不由自主的快樂起來。她並不知道許靖思回答黑人問候時的心態,也不知道他當時複雜的想法,隻覺得這個許靖思真出色,不僅帥氣,連外國話都會說。她的感情爆發似的升溫,許靖思的影子深深地印在她的心裏。這個內斂而含蓄的姑娘也出神了。
她的好友“假小子”翟霞站在她身邊,她和秦雅君相比確實少了一些少女的秀氣與溫婉。但女人就是女人,柔順是她們的天性。像翟霞,也隻不過是把女性的溫婉潛伏在內心深處。現在翟霞兩手攀著秦雅君的肩頭,也癡癡的盯住了許靖思:“這個人可真棒,特棒。”聲音裏充滿著向往。“假小子”也變成了女人。
秦雅君娟麗秀美,嫻靜溫柔,青春賦予她比一般女孩更多的玫瑰色的夢和渴望。異性的誘惑對每一個人,貼別是年輕人具有不可思議的激情和動力。秦雅君此時在心中躁動著一種異樣的情懷,她的目光是柔柔的,夾雜著一種深深的愛戀。盡管如此,但人是有思想和理智的,不管欲望多麼強烈,堅強的理智都能使他收斂,不越雷池一步。這就是人和獸類的區別。特別是秦雅君,不是水到渠成絕不會表露出來的。
翟霞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見秦雅君靜靜的佇立一動不動,便歪頭審視自己的好友,見秦雅君那麼投入的盯著許靖思,明白了她的心,忍不住偷偷一笑,用胯拱了拱秦雅君,戲謔的耳語:“哎,丟魂啦?別看進眼裏拔不出來!”
秦雅君一愣,轉而明白了翟霞的調侃,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故作生氣的一晃身子:“別瞎說,聽著。”
果然,那位黑人笑聲一落,又興高采烈的叫著:“我、悶(們)喜、歡、你!”。
傻啦!“沙瓦”不管事了。許靖思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連臉色都變了。敗了,還是慘敗!“是非隻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許靖思真的第一次懊悔了。“太不成熟了,我搶這個頭幹什麼?”
胡革一聽,立刻急切的說:“靖思,再露兩手,叫他們看看!”
“是啊,你再來兩句!”徐濤也慫恿道。
許靖思猛的從地上拎起提箱,也沒搭理胡革和徐濤,徑直向那條通向市區的水泥台階疾步走去。
欄杆外的路邊停著一長串大轎子車,是來接這些“援外戰士”的。胡革一愣,看了徐濤一眼,一擺手,幾個人慌忙拎起提箱,小跑著追了過去。
人群也散散的跟了過去。
秦雅君凝視著許靖思的背影,籲了一口氣,頭輕輕的一甩,把胸前的辮子甩到身後,拎著皮箱和翟霞慢慢的隨著人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