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正臉色變得煞是精彩，脫口而出道。
雖然不清楚孟軻的意思，但是林正還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經過一番掙紮，最終他還是寧願保持本心的回答道：“我會選擇自救，隻是我不明白，孟師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這便是你的道啊！”孟軻突然間變得豁然起來。
林正皺了皺眉頭，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對於孟軻如今的情況卻是顯得有些不安，因為麵前的孟軻，跟他所熟悉的並不太相同。
“你知道我的答案嗎？”這個時候孟軻突然再一次的問道。
林正揚了揚眉頭，這下他卻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孟師會選擇救我。”
“這便是我的道。”孟軻點了點頭道。
一時間林正不禁感到有些慚愧，盡管他兩世為人，卻依舊達不到孟軻這樣的高度，隻是他雖然不見得會舍己為人，但是卻也不會迷失本性，明明不會做，卻偏偏聲稱自己會做一樣。
從這一點而言，林正已經比絕大多數儒家的弟子要好不少。
“舍生取義嗎……”林正下意識的呢喃了一句。
“不錯，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隨著孟軻每念出一個字，林正便感覺眼前的孟軻似乎又衰老幾分，臉上也變得充滿皺紋，若非依稀能夠分辨的出孟軻的容貌，林正差點感覺麵前的並不是孟軻本人了。
隻不過孟軻每念完一個字，他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高漲，隨著最後一個字念完，孟軻的氣息再度變得跟之前和鬼聖交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分別。
要知道此刻的孟軻體內可沒有任何的先賢意誌的加持，但是卻已經達到了聖人才有的高度，雖然沒有正式的封聖，但是卻足以見得孟軻的境界又再度突破了一絲。
就是這麼一絲，使得孟軻如今已經算是踏入了聖人的門檻，有了封聖的資格，可惜他如今的情況也變得十分的糟糕，體內的氣息變得越來越虛弱，林正麵前的這道虛影也變得越來越淡薄。
“您這是……”林正瞪大了雙眼，連忙驚呼出聲道。
可是話才說了一半便被孟軻給打斷道：“別說話，仔細聽著，吾見梁惠王，王曰……”
林正一聽，心中大驚不已，孟軻如今誦念的，赫然是孟子開篇第一句，林正這個時候哪裏還不明白，孟軻如今是想學孔聖一般，著書封聖了。
隻是以孟軻如今的情況，如何能夠堅持的住，更重要的是，孔聖如今還未飛升，儒家又怎麼可能出現第二位聖人。
而且這一切都是發生在林正的意識空間之中，並沒有多少人能夠見證，又如何能夠得到天地的承認，著實讓林正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孟軻這個時候卻是不管不顧的繼續誦念下去，林正也隻能按耐住心中的震驚，牢牢的將孟軻的話給記在腦子裏。
至於道聖玉碑，林正如今就處於其中，為了保護林正，其幾乎已經耗盡了靈氣，此時的林正根本無法將其激發出來，隻能夠靠著最原始的辦法死記下來。
好在林正的記憶力不算太差，加上隨著修為越來越精深，基本上可以說是過目不忘，饒是如此，林正也是廢了好大的精力才將其完整的記錄下來。
畢竟是孟軻親口所述，更是算的上他的封聖之作，具備著莫大的威能，林正雖然能記下，卻不見得能夠發揮出其全部的威能，甚至很可能會因為修為不足而有所遺漏。
好在孟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隨著他念誦的越多，林正感覺自己的境界也越來越高，很快便達到了大儒師十級巔峰，而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突破到了聖級。
隨著孟軻念完一個片段，林正的境界便突破一級，很快便又達到了聖級十級，足足突破了整整一個大境界有餘。
甚至於這股突破的契機還為消失，孟軻似乎沒有絲毫停止的想法，隻是還沒等他完全的念完，林正反而率先支撐不住，意識開始不停的震動起來。
隨著林正的意識出現問題，他們所在的意識空間也開始出現異常，原本彙聚而來的真氣，也在逐漸的消散。
孟軻見狀，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後繼續念叨道：“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這是孟子第七篇盡心篇，林正的腦海中也開始回憶起曾經的記憶，隻是他所熟知的盡心篇，卻沒有眼前聽見的來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