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岐山的人啊,這下糟了!”孟軻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明悟。
加上林正在內,這一批岐山拜入稷下學宮的弟子幾乎全部卷入到這一次事件之中,林正更是跟著道聖玉碑一塊消失,如此由不得文帝不懷疑。
這明顯是有人在算計岐山,但是孟軻一時間卻是想不通到底有誰敢如此。
就算是如今的朝廷,也不得不給岐山幾分薄麵,就算不看在儒家的份上,至少也要看在孔聖的麵子上。
看來天下安逸的太久了,因而才讓人覺得天下已經太平,使得不少人心中已經放鬆了警惕,就連孟軻自己也是如此,天下一統之後,孟軻便一心撲在成聖之道上,少有出現在人前。
沒過多久,文帝便帶著禁衛來到了儒家的居所,他的臉上仿佛浮著一塊無法融化的寒冰,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陣陣寒意。
孟軻和荀卿聯決上前迎接,誰知文帝直接略過二人,直接走到了他們身後集結的弟子麵前。
而文帝帶來的禁衛軍,更是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不少不明所以的儒家弟子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此時他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了?陛下怎麼會帶兵包圍我們?”
“連號稱天下最精銳的禁衛軍都出動了,陛下這是想做什麼?”
“他們不是在負責看守道聖石碑們,怎麼會來這裏?”
“此事跟我毫無關係啊,為何要抓我?”
一時間所有儒家弟子的臉上都露出恐慌之色,其中知曉一些內情的人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誰知道盛怒之下的文帝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算將他們這些人全部處死,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陛下暫且息怒。”孟軻這個時候連忙站了出來。
荀卿雖然慢了一拍,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走到了孟軻的身旁同樣說道:“陛下息怒,此事……”
文帝這時候突然打斷了荀卿的話,麵無表情的說道:“朕來這不是想聽你們解釋,而是想你們給朕一個交代,朕將學宮交給你們儒家,你們便是這麼回報朕的麼?”
荀卿見文帝一副不聽任何解釋的態度,臉上也隻能麵露苦澀,隨後他轉頭望向孟軻,卻見他依舊一臉坦然。
這個時候孟軻上前一步,直視著文帝劉恒的視線道:“此時跟我儒家無關,是有人想要禍水東引,還請陛下明鑒。”
“你說這事跟你們無關?”文帝氣極而笑,整個學宮最熟悉結界的人除了他們儒家便隻有幾位道宗,難不成是道家的人在算計儒家不成。
文帝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突然大笑起來,但是這笑聲卻是引得四周的天地之力紛紛震動起來。
在他身後的儒家弟子一個個被震得氣血翻滾,頭暈目眩,一些修為精湛的弟子還能夠勉強保持住身形,但是大部分弟子卻一個個都被文帝的笑聲所引發的天地之力給震倒。
“想不到陛下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這便是超越大聖級高手的戰力麼?”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臉敬畏的望著劉恒。
隻有孟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直視著文帝的雙眼,信誓旦旦的開口道:“我門下弟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可以為他們作保。”
“哦?”文帝這個時候才算是認真的將孟軻的話給聽了進去,開始思考其中的蹊蹺。
“就算不是你們儒家所為,此事跟爾等也脫不了幹係,朕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無法將石碑完好無損的找回來,今後爾等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學宮之中了。”
說完文帝向著身邊的一人說道:“鄧通,你帶著禁衛好生看著他們,若是逃了一人,你自己提頭來見朕。”
“諾。”鄧通聽到後連忙應諾,隻是他的額頭上卻是露出冷汗,這事還真不是什麼好差事,但是身為文帝最寵信的近臣,鄧通也隻能答應下來。
文帝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的目光卻是掃視了所有人一遍,仿佛想要將所有人的樣貌都給記住。
一時間無窮的壓力壓在所欲儒家弟子的身上,原本就攝於文帝的氣勢的他們此時表現的愈發不堪起來。
在文帝離開之後,鄧通連忙向著荀卿和孟軻兩位儒家大聖套著近乎:“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兩位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