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雖說家世不如周勃,但也算是堂堂勳貴之後,資源寶物自是不缺,而且修煉著同樣擅長進攻的兵家功法,與林正打得是有來有回。
加上他的修為比林正高出五級,達到了大儒師九級之境,在不輕視林正的情況下,倒是跟林正打得不可開交。
稷下學宮的弟子每一個都能夠被稱之為天才,這呂青雖然是通過特赦名額拜入的學宮,但是他的天賦同樣不差,否則的話早就被擠出學宮。
而且他在稷下學宮修煉了三年的時間,實戰經驗豐富,林正一時間倒是拿他沒有辦法,不得已之下,林正隻有再次祭出禦劍之法,靠著劍意的壓製,這才勉強取勝。
隨著林正勝場越來越多,他的對手也越來越強,如今他勝的已經不如之前那般輕鬆,甚至開始感到有些吃力。
而且稷下學宮內的玄字輩弟子,幾乎都是領悟了意的存在,雖然目前還沒有人的境界超過了林正,但是林正對他們的壓製也越來越小。
特別是林正的修為僅僅隻有大儒師四級,距離這些大儒師九級十級的高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足足四五個境界的差距,其中真氣量的差距可不是靠著林正的劍意就能夠擬補的。
好在林正體內還有著道家的真氣存在,這在稷下學宮之中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畢竟很多人也同時兼修著兩家的功法,因而他就算被人看破,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隻要他們不曾看出林正的主修功法乃是道家的天演論便好。
休息過一輪之後,林正接下來的對手登時換了個檔次,站在他麵前的,竟然還是林正的老熟人,曾經在岐山將林正擊敗過的樊他廣。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站到這裏,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樊他廣戰意盎然的看著林正說道。
“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這一次我便要一雪前恥,廢話少說,來吧。”林正毫不示弱的看著他道。
樊他廣一臉詫異,要說一雪前恥的應該是他才對,當時的他修為便已經是大儒師境界,但是對上林正這個儒師,卻是吃了好大一個虧。
甚至於還被林正逼出了兵家秘技,使得樊他廣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事情還被京都的同伴引為笑柄,到現在他都還有些抬不起頭來。
不過林正說要雪恥也並無不可,那個時候的樊他廣以境界壓人,林正雖然占得一些便宜,但是最後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中。
而且樊他廣還看上了喜歡林正的張恢之女張小娘,與林正結怨,也正是源於此。
林正並不清楚,在稷下學宮的醫家弟子之中,有一道靚麗的身影正悄悄打量著二人,這人正是林正許久未見的張小娘。
張小娘跟著醫家弟子學醫,因為並不喜歡爭鬥,因而放棄了這一次的月試,反正他身為女院弟子,同時又是醫家子弟,並不需要在月試上證明自己。
不過她雖然不用參加月試,但是卻一樣需要負責治療受傷的弟子,之前林正的幾場比試並沒有受傷,僅僅隻是損耗了一些真氣,因而並沒有見到她。
此時的張小娘卻是一臉幽怨的望著林正,連手頭的事情都忘記,直到被一旁的文師喚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你這一生本應濟難扶貧,雖然清苦,但也能夠落得善終,可是如今你身上的天機混淆,想來便是因為他,與此子糾纏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好事。”
“許師,那我該怎麼辦?”張小娘回過神來,望著身旁的女文師道。
許負搖了搖頭,雖然她跟張小娘見麵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卻很了解自己這位女徒弟的性格,因而她並沒有開口,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負雖然能夠看透天機,但是卻無法改變未來,她所預言的每一個人,最後都隻會按照她預言的路走下去。
這個時候她看了一眼林正,眼神之中卻是帶著一絲迷茫:“此人身上天機不顯,宛若聖人一般,不容於這方天地,可是卻又身具這方天地的氣運,也不知對中原是好還是壞?天下難得平定,希望此子能夠好事多為。”
若是林正聽到許負的話,恐怕會感到無比驚訝,原本林正就在擔心許負,不曾想許負竟然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裏,更是已經猜出了他的來曆,好在許負僅僅隻是猜測,不過光是如此,也足以讓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