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師弟何必答應他,以師弟你的天賦,加上孟師的看重,趕上他的遲早的事。”開口的乃是宋晏,此時的他終於恢複了正常,但是語氣之中依舊充滿擔憂。
與王安的一戰,自然是他取勝,不過在這一戰之中,他能夠感覺的出來,王安並沒有使用全力,饒是如此,二人的實力竟然是不分上下,讓宋晏感到了一絲震驚。
要知道他可是玄字第三的高手,而王安,不過隻是排在二十開外的晚輩,境界更是差了宋晏一階,但是卻能夠跟他打成平手。
雖然宋晏同樣沒有使用全力,但是卻足以讓他感到無比的驚訝。
雖說儒家的功法威力確實不怎麼樣,但是境界的差距卻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擬補的,更何況宋晏作為孟軻的首徒,實力更是非同凡響,從周勝之那忌憚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一斑。
更重要的是,林正應下了周勝之的挑戰,使得宋晏更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師弟,沒有起到身為師兄的本分,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他跟王安一戰,本就是為了林正而出頭,結果林正還是答應了周勝之的挑戰,要知道林正可是孟軻看重的弟子,若是孟軻回來得知這個消息,讓他如何向他交代。
盡管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卻沒人願意看好林正,這其中自然包括他這個師兄。
一旁的董仲舒卻是知道緣由,連忙開口解釋道:“宋師兄,這不能怪林正,是那周勝之太過卑鄙了。”
董仲舒解釋了一番之後,宋晏頓時大怒,想要找周勝之理論,林正連忙將他給拉住:“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而且我不覺得自己會輸。”
“什麼?那周勝之可沒你想的這麼簡單,雖然他的實力算不上頂尖,卻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而且他家世淵博,一身功法寶物之多冠絕整個稷下學宮,而且……”
話還未說完,宋晏突然見到林正的雙眼透著一股堅定之色,心中卻是沒來由的感到有些奇怪,不管從哪一方麵看,他都不覺得林正有多特殊。
反而是董仲舒,看著一副自信滿滿的林正,並沒有露出奇怪之色,反而信誓旦旦的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靜候林兄的好消息了。”
“你……”宋晏轉頭看著董仲舒,臉色卻是變得十分古怪。
林正也就算了,竟然連董仲舒也是如此,不由得讓他感到意外,心中暗道還真是物以類聚,如此狂妄的話也敢說,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引起不少人的不滿。
要知道便是他自己對上周勝之也不敢輕言必勝,盡管他看不起周勝之的為人,但是他的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強勁,靠著功法和寶物,也足以當的上玄字第十的排名。
但是看起來董仲舒的自信竟然還要比林正高的多,畢竟他可是一直都以振興儒家為己任,覺得振興儒家的人選非他莫屬,而他唯一親近的人,便是林正。
若是連這一點小挫折都承受不了,那還談何振興儒家。
如果讓宋晏知道這一點,恐怕他便不會覺得林正的表現有多狂妄了。
林正的話可不是光說說而已,他還有不得不勝的理由,若是敗了,林正不僅要被趕出稷下學宮,而且還會徹底的喪失文帝的信任,到那時,儒家恐怕便不再支持林正。
沒有了儒家的支持,林正的日子恐怕會變得十分難過,遠的不說,相信周勝之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林正。
若是勝了,周勝之投鼠忌器之下,還不敢明著對林正如何,可一旦林正失敗,就會萬劫不複。
這些勳貴子弟的眼中,林正這樣的寒門子弟的性命根本不值錢,周勝之願意立下這樣的賭約,無疑是沒有將林正給放在眼裏。
畢竟林正離開了稷下學宮,將會一無所有,反倒是周勝之,就算離開稷下學宮,他也依然是侯爵之子,將來依舊能夠繼承周勃的爵位。
離開了學堂之後,林正回到住所之中,雖然周勝之的要挾讓他感到氣憤,但是卻也看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就算有亞聖的看重又如何,孟軻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他,因而最終要靠的,始終是林正自己。
孟軻的講學,林正雖然一時半會無法完全的理解,但是靠著道聖玉碑的存在,他已經將孟軻這一次講解的春秋盡數記錄下來。
於此同時,這一次他體內的道聖玉碑吸收了足夠多的天地之力,已然恢複到了全盛時期,之前道聖玉碑替林正抵擋了一次致命的攻擊,僅僅隻有兩塊一般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