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西南十二州之中最接近京城的一州,也是麵積最大的一州,幅員遼闊,地勢複雜,它一半處於平原,一半處於丘陵,物產豐富,依山傍水,有數條江河流經通州,故通州又被稱為水澤之鄉。
通州城,通州的首府,一座擁有百年曆史的老城,建立於先秦,數度經曆大戰被毀,又再度修建,它那斑駁的城牆,沉默而無言,隱約中吐露出曆史的滄桑感。
入夜之後,守城的士兵開始加強巡邏,主城門已經牢牢關閉,僅有副門留了出來,供人同行,守軍嚴查過往的商旅,一旦到了亥時,副門也會關閉,徹底封閉全城。
城內,雖然已經是晚上戌時,但包括風月街在內的繁華之地依舊是車水馬龍,轎輦往來,人聲鼎沸,道路兩旁的商賈,沿街叫賣,好不熱鬧,明天就是中秋節,通州自古以來的習俗就是燃燈會,謂之“燃燈以助月色”。
每到中秋前夕,燃燈會就開始了,一共會舉辦三天,常常是通宵達旦,官府不得不加派人手巡視,以防火災,以及賊人作亂,通州的地界並不如想象得太平,匪患嚴重,每年都會調動州府軍進行大範圍的剿匪。
風月街的行商客棧裏麵,燈火通明,四周都布置了燃起的花燈,以應節日,大廳內,三五成群的商人和外來者喝酒劃拳,高談闊論,中秋團圓之際,他們都無法歸鄉與家人團聚,隻好彼此呼應,相互了解煩悶。
客棧四樓的天字號客房裏,林玉兒、楊梨花、杜鳳揚三女正在房間休息,她們三女共住一間,行商客棧是西南十二州連鎖的大客棧,名滿西南,它名下的客房分為天地玄黃四等。
鳳鳴遊俠團也隻有她們三名女子,所以專門開了一間天字號客飯,其他人都住在玄字號房間裏麵,在二樓休息。
在客房內的銅鏡前,一向不愛紅妝愛武裝的楊梨花罕見的換上了一身飄然的蘭花長裙,看上去少了幾分英武氣,平添幾分女兒嬌,眉角帶著羞怯呀。
在楊梨花身後的杜鳳揚一臉嬉笑,一把攔腰將她抱住,引來一陣驚呼,杜鳳揚故作粗獷的聲音道:“來,小妞,給爺笑一個。”
“鳳揚,你別鬧,再這樣折騰,小心我揍你。”
皺著眉頭,楊梨花“威脅”道,可能是換了一身衣服,性子稍稍溫婉幾分,若是平常,她早就和對方打鬧了起來。
“小浪蹄子,這還沒到中秋呢,你就忍不住換衣服了,真是看不下去,看我不扒了你的衣服,叫你顯出原形。”
拍了一下楊梨花豐盈圓潤的翹臀,杜鳳揚一臉壞笑的開始拉扯著楊梨花的衣服,後者哭笑不得,趕緊將她推開,但是又不敢用力,害怕將剛剛置辦的衣裙弄壞。
一時間,楊梨花的衣物被褪去了小半,褻衣半裹半露,頓時春光乍現,展露出大片宛如羊脂的白淨皮膚,雖然出身兵家武鬥一脈,但楊梨花身為女子,還是十分愛惜自己的身體,身體之上鮮有傷痕。
“你個瘋子,羞死了。”
見狀,楊梨花不由羞怒起來,一掌運氣輕輕拍出,將杜鳳揚震開,她趕緊重新整理衣服。
“嘿嘿嘿嘿嘿,怕什麼,反正大家都是女子,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說是不是呀,玉兒。”
看見楊梨花如此狼狽的模樣,杜鳳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
一旁的書桌上,林玉兒正在安靜的看書,絲毫不為外物所動,她在鳳鳴遊俠團待得日子已有數月,與眾人都熟絡起來,其他人在她麵前也不會過分拘謹了、
杜鳳揚和楊梨花二女對她也放下了客套,常常這般嬉鬧,引得林玉兒滿臉羞紅,卻也知道了許多女兒家事。
而後林玉兒開始慢慢適應遊俠團的生活,對於一些行伍間的葷黃段子調侃大多可以無動於衷,即便四周再吵鬧,她也能靜心修煉和讀書。
自從悟破了殺生之道後,林玉兒總算突破了道家修煉的瓶頸,她現在的心境有了不小的改變,某種程度而言,堪稱脫胎換骨。
被杜鳳揚叫了一聲,林玉兒輕輕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道典藏經《道法會元》,扭頭回去,有些不耐煩道:“鳳揚姐,你別老是一驚一乍的,我在看書呀,能不能安靜一點。”
說罷,她偏偏頭,笑了笑,調侃道:“你既然嫉妒,何不學著梨花姐,也去找一個,到時候隨便你折騰,我們才懶得管你。”
“小丫頭,現在倒是敢開起我的玩笑了,我倒是想找一個,可那有良人相配,不妨把你遠在岐山學宮的少爺介紹給我認識,等我做了你的少奶奶,一定叫他納你做妾,讓我們做一對好姐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