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息後,申猴突然停止了動作,重新回到了基座之上,一動不動,化作石雕,試煉場的屏障也消失了。
林正愣了楞,失去對手,他的戰意徹底消失,沒有了支撐他行動的氣息,一股倦意瞬間襲上心頭,讓他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起來,被鬆開手的玄炎劍無力倒在了一旁,沒有動靜,劍紋暗淡。
在試煉場外麵,蘇晉和焦遂兩人並肩走了進來,麵露苦笑,蘇晉開口道:“見你狀態不佳,怕你受傷,我就強製從外麵結束了試煉。”
焦遂開口道:“林師師弟,勝勝勝敗乃常常事,無無需掛心。”
看見林正的狼狽樣,焦遂開口安慰道,原本還想多說幾句,但口吃之症,讓他顯得頗為吃力。
焦遂的口吃之症,隻有在戰鬥之時才會緩解,平素說話都很費勁,所以他一般都顯得很沉默憨厚,但是如果喝了酒,他反倒口若懸河,豪氣衝天,似乎換了一個人,不負酒中客之名。
林正站起了身子,拱拱手,致謝道:“有勞兩位師兄掛懷,我並非沮喪,而是在思考破解之道,等過幾日,我一定要再來嚐試。”
拍了怕林正的肩膀,蘇晉笑著囑咐道。
“如此甚好,我們論語樓的師兄弟不少,遇見了,你大可向他們請教,彼此切磋,石獸試煉場並不簡單,即便想要戰勝一頭,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循序漸進,不要操之過急。”
“多謝師兄指教,我先去藥房療傷了。”
道謝兩句,林正收回玄炎劍,轉身離開,心中開始思考起來,他暗暗感歎自己的修為境界還是太低,如果達到了儒師境界,再來對付那申猴,想必易如反掌。
但是距離儒師境界,林正尚有不小的差距,他才是儒士七級,連瓶頸期都沒有碰到,更不知道何時才會突破,進入儒士八級的水準。
與林正相比,沈淩等人的進度就快多了,差不多都是儒士九級,正在衝擊儒師境界,畢竟岐山之上的靈氣濃度是外界的百倍,修煉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儒士境界的突破一般都沒有瓶頸,隻要體內的靈氣濃度夠高,都能夠成功突破,儒士九級到達儒師境界,才是真正的大門檻,常人往往需要困上數年乃至十幾年的時間,岐山弟子依仗靈脈和天賦,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即可。
對於自己修煉境界如此之慢的原因,林正也並非沒有了解,他體內的玉碑始終在和他爭搶天地靈氣,之前至少搶走了他吸入體內的七層靈氣,現在一直保持著三層的程度。
因為體內的神秘玉碑給予了他不小的助力,所以林正沒有在意,但是不可否認,玉碑的存在,某種程度上,還是阻礙了修行進度,而且玉碑會精煉他體內的浩然氣,也在拖慢浩然氣的產生。
不過有利有弊,林正雖然修煉的速度較慢,但是對於同級的對手,他卻有著不小的優勢,無論是浩然氣的質量,還是數量,都超過了同級修煉者。
再憑借玉碑的神奇力量,加上天賦和謀略,林正感覺自己足以越級戰鬥,從中尋找勝機,勝負從來都不是單憑境界就能決定的。
換了一身尚未來得及戲的舊儒服,林正來到了金枝堂,他在門口看去,感覺今天排隊看病的人似乎比前幾日多了一些。
金枝堂內,皇甫謐正在替一位筋脈受損的同門針灸,後者赤裸著上身,趴在一個木板上,背上插著一根根細小的銀針。
皇甫謐精細的操作著銀針,用浩然氣傳遞在銀針之上,顫動銀針,以此來刺激患者的穴道,替他修複筋脈。
這一手六合氣脈針灸術,是皇甫謐的師傅熊宗立傳授給他的,是其看家的針灸術之一,專治筋脈內傷。
十幾息之後,皇甫謐收工,將十八根銀針盡數拔出,重新放到了針帶中,然後拍了拍患者,開口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你的筋脈大多都愈合了,五天後再來,讓我替你複查看看,切記以後不要再強行運功衝擊筋脈穴道,這種法子有風險,因為體質不同,每個人的筋脈恢複能力也不同。”
“謝謝皇甫師兄。”
“恩,下一個。”
“皇甫師兄,我…………”
在一旁看了幾分鍾,見皇甫謐如此忙碌,林正沒有打擾,自己進入了金枝堂的裏屋,打算尋找一些療傷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