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別鬧了,林師弟哪裏是你的對手,別折騰他了,他馬上要去給師尊和師娘行拜師禮,你還想一起去嗎?”
秦非摸了摸鼻子,打趣道。
“娘親也在呀,算了,我還是去找其他人玩吧,要是被看見,娘親又要逼我練功了,她如果問你們,就說沒看見我,要是敢出賣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聽見了自己的母親柴氏也會在,高雯苦著小臉道,轉而惡狠狠的威脅幾人,一溜煙的跑出了論語樓,守門弟子對她,基本都會選擇視而不見,免得惹上麻煩。
“這妮子都及笄了,但性子卻越來越野,真不知隨了師尊,還是師娘的性子,感覺他們都是正經嚴肅的人。”
看著高雯的背影,施之常都忍不住感慨道。
“喂,你說到及笄,我想到了,上次我給師傅師娘送飯菜,結果聽見了他們在聊天,似乎講得小師妹的婚事。”
一拍腦袋,秦非接過了施之常的話茬,嘟囔道。
“不會吧,師娘怎麼舍得把小師妹嫁出去,師尊肯定都不會同意。”
長大了嘴巴,施之常驚訝道,秦非與澹台滅明不同,他並非是文師的入室弟子,也不是高柴的入室弟子,而是拜得高柴之妻柴氏,柴嬌為師傅,他所擅長的雙手劍法,便是向後者所學。
所以他更加明白高柴夫婦有多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不由一臉震驚。
“咳咳咳咳咳。”
麵對公然談論師尊家事的二人,澹台滅明一臉尷尬,趕緊故作咳嗽,打斷他們對方,此等言行實在不符合儒家禮儀,可謂不敬師長。
而且最重要,柴嬌剛剛穿過庭院,來到了演武台,她正在遠遠的看著他們三人,款款走來。
“你咳嗽什麼呀,你們不知道呀,我可是親耳聽見的,師娘正在打算給小師妹尋找合適的…………”
因為背對柴嬌,秦非絲毫沒有察覺,繼續大大咧咧道。
施之常也注意到了師傅柴嬌的身影,嚇得魂不附體,一臉鐵青,三魂七魄立刻丟了一半,他可是明白柴嬌的性子,看似溫柔,一旦升起起來,那就是惡魔呀,跟高雯沒有任何區別。
秦非十分粗線條,麵對給他使眼色的施之常和澹台二人沒有絲毫注意。
看著緩步走來,越來越近的柴嬌,澹台滅明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冷汗都要流出來了,如果被柴嬌聽見他們在討論高雯的婚事,少不了以為幾人別有用心,他趕緊拱手,高聲道:“師娘有禮,弟子澹台給您請安。”
隔了十幾米的距離,澹台滅明就開始躬身行禮,給秦非嚇了一條,他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尷尬的回頭道:“師娘,是您呀。”
“嗨,你們幾個孩子什麼時候如此拘禮了,我可不是你們師傅那老頑固,對了,你們看見滔兒沒有,本來叫她練功的,結果這妮子居然溜了。”
柴嬌輕聲笑道,高雯小名滔滔,原本高柴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女孩為雯,男孩為滔,高雯出生後,便將滔字作為小命,給其使用。
她的打扮略顯素樸,一身青色的織錦長袍,沒有任何花紋,卻勾勒出風韻優雅的身材,素顏的容顏,不需要任何脂粉,都堪稱美麗。
比起濃妝豔抹的女子,可謂高潔的空穀幽蘭,應了那句“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十足的典雅美人。
“您說高雯師妹呀,不知道,似乎沒有看見她。”
有些忐忑,秦非開口笑道。
“哦,你們旁邊那位年輕人是新來的弟子嗎?”
微微點頭,柴嬌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林正,目光柔和,帶著幾分好奇。
“弟子林正,杭州文通縣人,拜見師娘。”
趕緊收起調息的姿態,林正趕緊站起來拱手行禮,他嘴角的血跡尚未拭去。
“你受傷了,澹台,你還不帶他去藥房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莫不是給人欺負了。”
柴嬌注意到他的氣息有些紊亂,一臉溫柔,開口關懷道。
“勞您掛心,一點小傷,並無大礙,弟子一時逞勇,和師兄切磋,才致受傷,以勞師兄贈藥。”
林正帶著感激,灑脫道。
“你們呀,打個架,都不知道個輕重,同門師兄弟,千萬不可下重手,如果叫我知道了,少不了教訓你們,非要讓你們師傅知道。”
搖搖頭,柴嬌向眾人教訓道,
最後,她帶著林正和澹台二人前往求學殿去找高柴,將秦非和施之常二人遣去尋找高雯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