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岐山學宮的規矩,弟子分為五等,分別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入室弟子,親傳弟子,關門弟子。
外門弟子,本屆學宮宮主孔騰製定的外門製度而衍生的弟子製度,具有三個月到六個月的實習期,會進行六藝的學習來考察天賦和身手,通過弟子試才會正式升入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區分外門弟子的稱謂,屬於岐山學宮的正式弟子,會被分屬在十三經樓名下學習,屬於經樓樓主的記名弟子,學習儒家技藝,不過經樓樓主一般不會輕易教學,而是通過文師和其他客卿教導弟子。
入室弟子,學習一年之後,內門弟子會有出師考核,通過考核者,根據其表現,擁有再次拜師的資格,會被十三樓主或是八門柱收為入室弟子,向他們學習。
親傳弟子,入室弟子中,會有數人被定為親傳弟子,可以傳承師傅的衣缽,學習其秘傳的絕技,
關門弟子,從親傳弟子中指定,指定了關門弟子之後,相當於選擇了衣缽傳承人,此後,十三樓主和八門柱便不會再收徒,處於半隱居的狀態,一切事宜,大多有關門弟子代理。
比如烈君孔霸,他從來不曾收徒,獨來獨往,孑然一身,唯有一女弟子諸葛果,後者當相當於他唯一的親傳弟子。
看了眼身後的林正,高柴繼而道:“十九,你可是尚未及冠。”
“正是如此。”
林正躬身笑道,男子滿二十及冠,他出來之時,才剛滿十九,並未到及冠之年,細細算來,可能再有幾個月便是及冠之年了,不過他沒有時間林家,更不可能進行及冠之禮。
論語樓距離天道殿的距離有些遠,兩人足足走了兩炷香左右的時間才趕到,剛剛走進論語樓的大門,八名守門的弟子都恭敬道:“師尊。”
微微點頭,高柴掃視了眾人一眼,開口介紹道:“這是你們的新師弟林正。”
“林師弟好。”
八名守門弟子笑著看著林正,拱手道,一臉高興,岐山之上的生活可是十分枯燥的,修煉和修學基本占據了他們大部分的時間,能夠有新人加入自然是一件好事,往往能夠眾人的關注。
林正拱手還禮後,跟隨高柴進入了論語樓的轄區,院子裏麵盡是亭台樓閣,布局精巧,有著流水假山,一件件房屋林立,遠遠望去,可以看見中央有一棟九層高樓,那便是論語樓,裏麵住著文師和客卿,有高柴管理,論語樓的弟子都會在其中求學。
兩人隨著正殿的方向前進,兩側的道路旁,是一根根屹立的石柱子,上麵雕刻了許多的精美圖案和文字,都是儒家典籍的記錄和插圖,比如論語中的二十篇目等等,看上去威嚴大氣。
林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若非跟著高柴,說不定他都想要去貼經觀察,那一根根石柱子溢出了濃厚的靈力氣息。
似乎注意到了林正的目光,高柴沉聲道。
“那是注解柱,由學宮論語樓曆代的文師和樓主鑄成,記載了他們對於論語篇目的心得體會,平素可以多來研究,說不定有一番體會,論語樓的弟子自然是論語為基,想要出師,論語樓門下的弟子都必須寫出自己的論語注解。”
點點頭,林正絲毫不擔心,作為漢語言文學專業,而且這一世也是苦讀十幾年,注解論語雖然麻煩,卻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尚未走到論語樓的正殿求學殿,林正和高柴便看見了三男一女的組合,他們站在殿門前,似乎在等待二人一樣。
林正一喜,那三人正是澹台滅明、秦非、施之常三人,至於他們身邊的妙齡女子,他就不太清楚了。
“師尊。”
三人恭敬的躬身拱手行禮道。
那妙齡少女盈盈一笑,也沒有太多禮數,來到高柴,高興道:“爹爹,您回來了。”
“滔兒,這幾日我沒有時間管教你,又貪玩了吧,過會兒,我叫你娘親來考究你的法術,看看有沒有進步。”
麵對少女,高柴原本嚴肅的麵容稍稍放緩,眉眼流出幾分笑意,開口道。
“爹爹,我的法術已經很厲害了,連澹台師兄他們都打不過我呢,嗬嗬嗬。”
少女開著玩笑道。
她身後的澹台等三人,一臉苦笑,他們自然不敢和師傅最疼愛的女兒真動手,都是百般相讓,後期卻老愛當真,主要是秦非等人太會演戲,常常弄得灰頭土臉,一身狼狽,仿佛真是盡了全力一般,總是能逗得她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