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它要掙脫出來了,快離開,有禦獸環製約它,暫時不要靠近。”
劉躍提醒般的喊道,隻要禦獸環在,四手猿就不可能攻擊他們,繼續攻擊,隨著它體內血液流動加快,脖子上的禦獸環會不斷收緊,使它呼吸困難,最終衰竭而死。
沈淩和林正兩人趕緊後退,不一會兒,四手猿的上半身已經從掩埋的沙土裏麵出來,它用四隻手臂撐住地麵,打算把自己雙腿拉出來,它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看著林正他們,嘴裏喘著出氣,發出一陣尖利的咆哮。
片刻後,四手猿發現了異常,它脖子上的禦獸環已經開始慢慢收緊,讓它有喘不上氣的感覺,一陣難受,四肢也難以使上力氣,掙紮了半天也不能把雙腿抽出掩埋的土中。
“叫你還敢囂張,有禦獸環在,你就變成了沒牙的老虎,隻能幹嚎,不想死還是趁早放棄吧,否則會被勒死的,蠢貨。”
見到四手猿的狼狽模樣,沈淩忍不住嘲諷道。
但四手猿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它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手抓向脖子上的禦獸環,拚命拉扯起來,麵色猙獰,一臉痛苦的表情,卻毅然決然。
“這家夥是瘋了嗎?明明有禦獸環,還要強行用力,下定決心把它拽下來嗎?它恐怕要徹底觸發禦獸環的反擊,除了現在用精神力解除禦獸環,否則禦獸環會一直收縮下去,把它脖頸割斷為止。”
龐士元驚訝道,想不到四手猿會做出這種拚死的舉動,與智慧無關,大部分玄獸在生命遭受威脅時都會選擇服軟,暫時順從。
由於禦獸環緊緊貼在四手猿的脖頸上,沒有空隙,反而越貼越緊,所以它雙手用力也無法從脖頸內側抓住禦獸環,使不上正確的力氣,反而激活了禦獸環。
超過一定限度的力量施加在禦獸環上,試圖把它強行取下來,禦獸環便會一直收緊,這時候放棄抵抗,禦獸環也不會放鬆。
越來越緊的禦獸環牢牢勒住四手猿的脖子,上麵露出了血痕,甚至流出了鮮血,四手猿已經放棄了思考,拚命試圖掙脫禦獸環,四手齊用,和脖頸上的禦獸環較力。
林正等人的心也提了起來,不知道結果如何。
最後隻聽“哢擦”一聲,禦獸環居然在四手猿的手中斷裂開來,被丟在了一邊,輕若鴻毛般落在地上。
“它居然把禦獸環掙脫了,我們是不是拿到了假貨呀,公孫龍不是說,靈獸以下的玄獸一旦套上了,絕對解不開嗎?”
嚇了一跳,沈淩有些懵逼道,雖然他拿出了文寶子母扇,但一想到要和這樣一頭瘋猿打架就頭疼。
“雖然禦獸環被破壞了,但是它也受了不小的傷,脖子上有那麼大一道血痕,鮮血淋漓,看出血量,血管似乎也被割裂一些,現在我們依舊占據上風,它的下半身在土裏,掙脫禦獸環又花費了不少力氣,而且身上帶傷,不停流血,拖一拖,我們都能耗死它。”
文君筆握在手中,龐士元分析道,他絲毫不擔心眼前的局勢,反觀四手猿,它才是處於絕境之中。
林正皺了皺眉頭,四手猿現在的模樣實在淒慘,脖子上流出的鮮血淌紅了胸口的毛發,雙臂握住自己的咽喉,似乎想要阻止逐漸流失的鮮血,與此同時,它的生命力也在流失,原本猩紅的眼色變得暗淡。
他沉聲開口道:“與其讓它這樣等死,我們還不如給它一個痛快的。”
聞言,劉躍點了點頭,他的亢龍槍在手中握緊,身影向四手猿奔去,尚未靠近,淩空已經舞出的槍花,虛虛實實中覆蓋了四手猿。
決死之時,四手猿也暴露了凶性,垂死掙紮般猛然揮出長臂,轟然打向劉躍,試圖把他打飛,可惜這一次劉躍完全是虛晃一擊,留有餘力,他收起槍勢,翻身落地,反而在四手猿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趁此機會,沈淩的子母扇展開,他默念木靈法訣,四五條藤蔓從古木中射出,將四手猿伸出的手臂牢牢抓住,緊緊纏繞。
“劍者,決也,斷也,以氣禦劍,作雲作雨,如虎如龍,疾。”
一直在旁側準備的林正念出了以氣禦劍的劍訣,在他手中的玄炎劍突然激烈顫動起來,裏麵的浩然氣仿佛有了生命,在赤紅的劍身中翻湧,瞬息間,玄炎劍不驅自動,宛如急電,射向了四手猿,對準的正是咽喉。
在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裏,“撲哧”一聲,玄炎劍從禦獸環造成的傷口中貫穿而出,射在了後麵的古木上,劍身沒入,餘力不止,殘留的熾熱能量將劍身周圍的樹皮燒得焦黑,但是並沒有火焰燃燒,那是單純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