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正很快就被另一處的鬥蛐蛐給吸引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鬥蛐蛐。
“哈哈,我這隻鬥蛐可是上等的背青頭,養了足足半個月,保證鬥誌昂揚。”
“管你什麼蛐蛐,也不是我這鐵將軍的對手,它可是咬死過蟲王的。”
“不行,你這已經老了,蛐蛐不過百日之命,你養的在金貴,也不過多活二三十日。”
在一個蠱盅裏,一黑一青兩隻蛐蛐對峙而立,彼此張著大牙,發出嘶鳴聲,試圖嚇退對手,被人用蛐蛐草一激,兩隻蛐蛐瘋狂的撕咬起來,正是棋逢對手,最後,青背蛐蛐費勁千辛萬苦,總算咬死了黑背蛐蛐,可惜自己的一條腿和半隻翅膀也掉落。
青背蛐蛐的主人高興萬分,樂得忘乎所以,興奮道:“贏了贏了,趕緊拿錢,一萬兩,叫你輸的傾家蕩產,哈哈,雖然廢了,但這青背,我拿回去一定當祖宗養著,給它養老送終。”
黑背蛐蛐的主人麵如死灰,一臉絕望。
林正看他們這般狂態,心中實在不解,寄身家於一蟲,顯得可笑,他搖搖頭,可憐這些人看不透如此簡單的道理,癡心投身其中,以賭為樂,甚至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這金鉤賭坊的麵積不小,林正逛了一圈,已過去兩個時辰,他再次回到趙峰的賭桌時,驚訝的發現,她麵前居然有了一摞的銀票,還有十幾塊銀錠金塊,細細數來,至少也有上萬兩。
其他賭客的臉色都很難看,不少人陰沉著臉,其中一位刀疤男,一臉不快道:“你小子是不是使詐了,媽的,怎麼把把都贏,就沒見你輸過。”
“笑話,難道贏了就是作弊嗎?說話要講證據,空口白話,本公子當你放屁。”
趙峰滿意的看著麵前的戰果,對刀疤男冷漠道。
一拍桌子,刀疤男站了起來,他滿臉煞氣道:“你找死,知道老子是誰嗎?”
“管你是誰,想死盡管來試試。”
絲毫不懼,趙峰一扣折扇,將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上,她用冷冷的眼神盯著刀疤男,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目光閃爍著幾分暴戾,一副見了血就會興奮的模樣。
林正暗暗道,這女人真是個瘋子,瞧這架勢,她可是真敢動手殺人呀。
刀疤男一時都被這場麵給鎮住了,他冷哼一聲,恨恨離開。
“你們把這錢給我清點一下,都兌換成銀票。”
“是,是,您稍後,賬房馬上有人來給您兌錢。”
在街道外,趙峰滿心歡喜的拿著手中銀票,高興道:“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去京城的飄香樓吃一頓,那可是京城最貴的酒樓。”
“贏了這麼多錢,肯定是你請客呀,不過你怎麼贏了這麼多錢呀。”
林正好奇趙峰贏錢的手段,他可不信什麼運氣的說法。
“告訴你也無妨,你瞧。”
贏錢後,趙峰心情大好,從手裏拿出了數枚骰子道,骰子的六麵皆為紅點。
“這是什麼?”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是玲瓏骰,一種法級的文寶,可以作為暗器使用,利用它們操縱點數,這些俗人,自然無法察覺。”
“你的佩劍不也是文寶嗎?你為什麼可以操縱如此多的文寶。”
林正有些驚訝道,他以為文寶隻能夠控製一件,沒想到趙峰居然有這般本事。
“你還真是沒有見過市麵,法級文寶,隨便你控製幾件都無礙,靈級文寶,富有靈性,想要控製數件,頗為困難,但並非不行,越王八劍,每把都是靈級,卻還是有人使用,不過仙級的文寶,應該是隻能控製一件。”
控製著玲瓏股在自己的手中旋轉,趙峰解釋道,她身上攜帶的文寶不下十件,都是防身傷人之用的特殊文寶。
當三人悠然前往飄香樓的時候,殊不知在身後,已經有一夥人悄悄跟在後麵,為首的正是之前的刀疤男,他一臉恨意。
“刀兄,這裏人多,不方便動手呀。”
“知道,先跟上去再說,要給這個小白臉一點教訓,他可是足足贏了三萬兩,我們一起平分,每人也有個幾千兩。”
“哈哈哈,這可是頭肥羊,多虧刀兄相告,不然哪有這麼好的生意呀,咱們盡量不要鬧大,不然還要給巡城隊的北部尉孝敬一筆就不值當了。”
“這個是自然。”
刀疤臉笑得有些牽強,若不是剛剛被趙峰的氣勢給嚇住了,他也不會找人結伴,白白分去這筆錢,在賭場的截殺黑幕實在太常見了,甚至連賭場也會做出這般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