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聞言哈哈大笑,似乎非常認同,拱手道。
“哈哈哈,林兄高論,劉躍受教了,漢室得儒家相助,匡扶天下,代代皇帝都崇尚儒家,但是當朝文帝卻開始重用法家和兵家之人,連墨道兩家也有人出入朝堂,近日又聞,文帝任命當朝丞相為太子太師,如今東宮三師,分別由法家、儒家、兵家三家秉持,似乎又有百家爭鳴之勢。”
笑談了幾句,劉躍轉身離去,又留下他一人,林正感覺此人有些奇怪,想不到劉躍對於朝堂之事,居然如此熟悉,還若無其事的告訴自己。
但是林正知道,雖然現在文帝重用了其他幾家,但是漢室以儒家立身,岐山更是把守了漢室龍脈之地,這天下第一家的身份,儒家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動搖的,況且孔聖尚在人世,豈有宵小敢犯聖人威嚴。
在大廳之內,還有一個內堂專門放置了書畫典籍,供人欣賞,林正走了進去,發現書櫃上居然都是一些儒家必修的典籍,沒有任何新奇,怪不得進來的人都麵露失望之色,不由有幾分鬱悶,但是牆上一副拗口的書畫文章卻吸引了他的注意,一連五幅書卷的筆墨,筆走龍蛇,遊龍畫鳳,不似尋常物件。
此文極為拗口、生僻,沒有任何文理可言,仿佛是一堆文字生拚硬湊而成,毫無章法,又像是一片文章被打亂了順序,但是無頭無尾,想要從中找到頭緒,難如登天。
這一下子激發了林正的興趣,他開始一字一句的研究這些文字,折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抓耳撓腮,也不見有什麼發現,無奈,他隻好強迫自己記下這些文字,他感覺這文章絕對不可能是李修雲胡亂而作。
當林正打算把這些文字記到腦海裏回去慢慢研究時,突然異相發生了,在他體內的道家玉碑突然被激活了,散發出淡淡光澤,記在他腦海裏的文字在玉碑神秘力量的引導下,開始一個個重新排列組合,最終變成了一篇功法。
“天演論,這居然是天演論。”
林正一臉吃驚道,心中是何其震驚,他趕緊和林家得到的天演論殘卷比較,發現這兩篇確實是同一功法,這一下,補全了天演論殘卷,叫他欣喜不已,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遇見了這般好事,他感覺自己要好好謝謝李修雲。
林正趕緊回到大廳裏,琢磨剛剛到手的天演論,擁有了這玉碑之後,他便有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能力,想不到居然派上了如此大的功夫。
“氣愈下兮身愈輕,
神居上兮心生靈。
精常固兮法術行,
形自空兮玄妙通。”
看了全篇,林正才驚奇的發現,這天演論也不是全篇,而是七卷之一。
更讓他震驚的,這天演論,居然不是儒家的功法,也不屬於天下九流十家任何一派,卻又有著百家的影子,一時間,叫林正驚為天人,他不由好奇起來,究竟是何人創立了這種功法,如此博大精深。
上麵記載了,天演論七卷,分別是妙鑰、靈根、統真、通樞、涵神、玄通、洞幽,林正拿到的是第一卷妙鑰,修煉天演論的第一步,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摸到天演論的門檻。
當林正還沉迷於神秘奧秘的天演論中時,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去,日暮西垂,在大廳裏等候的儒生們耐心已經差不多要耗光了,他們差不多耗費了一日的時光,沒有任何人來管他們。
終於,陳三忍不住了,皺了皺眉頭,找到一個侍女詢問李修雲還要多久才來。
“奴婢不知,先生若是想來,自然就來了。”
“那你們能不能拿些酒水過來,我們等得可是口幹舌燥。”
“抱歉,先生交代過,有人來訪,蓋不招待,若是等不了,請自行回去吧。”
“你們這(欺人太甚)”
原本還想發作一番,但是想了想李修雲的身份,陳三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不滿的甩了甩衣袖,向祁連山走去,說道:“大哥,我們還是走吧,這老頭根本是存心折騰我們。”
“久聞白鶴居士行事不拘一格,隨心而行,今日算是見識了,既然等厭了,我們還是走吧,即便沒有先生指點,通過舉人試,對我們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祁連山自信滿滿道,憑借家世,舉人試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形式而已,無需擔心,有哪個考官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叫當朝丞相的公子落榜。
隨著京城惡少四人離去,不少人也跟著他們離去,一時間,大廳內居然清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