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夜幕之色,遠處的天空泛著紅雲紫霞,可還有一吃卻是金光四溢,燈火通明。
那處頗為繁盛的客棧在這個荒涼的地界,顯得有些奇異。
喬子木看了看眼前還隱隱約約有著喝酒劃拳聲音傳來的客棧。
聽著這有些喧鬧的聲音,喬子木不由得輕笑出乎了聲,“沒想到,那淒淒慘慘的客棧,如今是這般繁盛的光景。”
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隻見喬子木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便像是一朵隨波逐流的青蓮一般,飄蕩而去。
當然了,如果喬子木頭上沒有毛茸茸的月白色小耳朵,和身後那毛絨蓬鬆的狐狸尾巴,這番場景必定滿是仙氣,可如今倒是有些妖冶了。
在門口停下的喬子木,能夠清晰的聞道紅木大門上那還未散去的新漆的味道。
耳邊全是客棧裏客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和從紙窗裏傳出來的酒香與飯菜的香味,
沒有停頓,喬子木將門輕輕的推了開來。
那股混合著各種味道的濃烈氣味便一下子衝了過來。
仿佛是狂風過境一般,在喬子木進來的瞬間,客棧裏那仿佛菜市場般自由吵鬧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
“這是傳說中的狐仙麼?”
喬子木那滿頭的白發,映照著昏黃的燈光,閃爍著仿佛星光般的光芒。白色的狐狸尾巴,在身後一搖一擺。
素色的衣衫,配著那仙氣十足又帶著些許魅意的眼角,讓客棧中的人們出現了一種錯覺,那仿佛狐仙下凡的錯覺。
就在空氣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時候,一道仿若蜜桃般帶著誘人氣息的聲音陡然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響了起來。
“喲,怎麼著,我的雲兒妹妹還舍得來看姐姐了?”
喬子木尋聲看了過去,那是一個一襲紫袍的婦人,從出現開始,婦人那胸前甜膩的雪白便吸引住了客棧裏幾乎所有男客人的目光。咽口水的聲音都可以說是此起彼伏。
那種充滿著欲望的眼神,沒有讓婦人感到難受或是尷尬,反而自豪的挺了挺自己那波瀾壯闊的部位,隨後扭著那小腰豐臀,一步一步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每走一步,那修長筆直的玉腿便會隱隱露出一絲風光,將所有人的視線鬧鬧的集中了過去。
要說喬子木在他們眼中是那天上的仙子,那婦人便是深淵的魅魔,更加讓這些人欲罷不能。
看著走的風情萬種的婦人,喬子木不由得挑了挑眉,笑著道,“那三娘這便是在怪罪長雲了麼?”
馬三娘撥弄了一番自己紫白色的頭發,隨意的從一個喝酒的客人手上,將酒拿了過來,對著喬子木遙遙一敬,“三娘怎敢,不過今日難得高興,我便先幹為敬!”
話音剛剛落下,馬三娘便仰頭一口將酒碗中的酒,飲了個幹幹淨淨。
喝完之後,頗為豪爽的摸掉了嘴角的酒漬,將空碗倒扣了過來。
“好!”
大堂裏爆發出了巨大的叫好聲,就連客棧第二層的房間裏,都有不少人,被這齊聲的叫好給吸引了出來。
眼神在大堂掃過一圈之後,神色開始若有若無的向著喬子木的身上飄去。
而喬子木這時候也笑了,說道,“三娘還是那般痛快,隻是聞著味道,想來怕是三娘這客棧裏最好的瀟湘美人吧。就這麼一下一碗,那狼哥可是怕心疼的緊吧。”
那被強了酒碗的漢子這時候站起了聲,大笑著說道,“難為雲仙子還記得我這個粗人。”
旁邊的馬三娘,將那酒碗隨意的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嗔了狼哥一眼,說道,“我們這金鞭溪客棧,誰會不知道你狼哥。
明明是瀟湘美人這般的好酒,非得一海碗一海碗的往自己的嘴裏塞,這美人心啊,你怕是都嚐不出個味來。”
“可不是,這般好酒,你狼哥真的是暴殄天物。這如玉的美人,如玉的酒,就該細細來品。你說對吧,雲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