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被張彬問的一怔的,當下道:“這是從一個遊僧手上買來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哼,問題大了,你們上當受騙了。”張彬臉色一寒的。
從感應到的一切看來,製作這念珠的紫檀乃是人工培育的,這樣的木材可能是什麼清朝大法師手裏盤過的念珠?
田蕊的臉色當下一凝的,立馬否認道:“不可能,這念珠我們可是花了二十萬買的,還有認證書的,怎麼可能有假。”
張彬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不懂行就是可怕,你好好看看這料頭吧。”
張彬把念珠扔到了田蕊的懷裏,她急忙抓起來仔細辨認,可她哪裏懂什麼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無奈看向了張彬。
張彬說道:“拿個砂紙,搓一搓珠子表麵。”
“這……”田蕊有些不忍心,這要是搓了,這珠子可就廢了。
張彬見她猶豫,當下道:“不搓珠子,你搓那顆佛塔好了。”
“好。”田蕊當下決定了,急忙找了砂紙,拿念珠上的佛塔一搓,就搓了兩下,佛塔上的紫黑一麵搓了下來,露出了內裏的紫紅色來。
“這……”田蕊看著木料內的顏色,一時間有些傻眼。
不懂料的她也知道這其中有很大問題了,急忙不解的看向張彬。
張彬徐徐解釋道:“這是新料和老料的區別,小葉紫檀的老料顏色深,呈現漆黑色,和茄子色一樣,這種料水分低,穩定性足,不容易變形,但是新料就不行了,剛剛伐下來時候是橘紅色的,放一兩天後就變成了紫紅色,再氧化個一年才能變成黑色,不過這畢竟是表麵的,內裏顏色還是不行,你再搓深點,顏色隻會越來越淡,比不了老料的一成不變。”
田蕊有些懷疑,忙再在砂紙上搓了起來,結果正如張彬所說的,顏色越來越淺,到最後成了比橘紅色深一點點的紅。
田蕊徹底信服了,失望的呆呆的看著這串念珠。
張彬見她這樣,也不安慰,隻是告誡道:“回去告訴黃有財,讓他老師做生意吧,文玩這行不適合他。”
說完這話,張彬起身便出了辦公室,留下呆呆傻傻的田蕊一個人生悶氣……
張彬開門,卻發現助理居然在偷聽,這門一開,嚇的助理差點就撲倒在地,她忙站直了身子,衝著張彬尷尬的發笑。
張彬把門關上,衝她笑道:“好奇呢。”
助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
“沒事,我反正也沒什麼秘密可打聽,不過裏麵這位可不是善茬,你要想保住這份工作,最好是少聽少問,悶頭做事的好。”
張彬提醒一句助理,叫助理詫異的抬頭看向張彬,張彬衝她微微一笑,然後轉身便走。
助理皺起秀眉,忍不住嘟囔道:“他是誰啊,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張彬之所以提點助理一句,其實倒不是好心作祟,而是擔心陳鎮海和田蕊的事情東窗事發,所以才提醒助理管好自己的嘴巴,隻是這人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張彬盡了兄弟之義,也就不多管閑事了。
回了教室,大家又好奇的湊過來問東問西,張彬也是被問煩了,道:“還能什麼屁事,還不就是打混混的屁事,有能耐你們也打去,我保證你們一準也被叫去訓話。”
見張彬被訓斥,大家開心的一哄而散。
這叫張彬一愣的,尋思一下他明白了,感情這些人都犯了紅眼病,看不得人出盡風頭,你要出夠風頭,要麼在你後頭阿諛奉承,要麼就是給你使絆子。
當你栽跟頭時,也就不會追捧你了。
明白這個理,張彬覺得自己還是低調的好,太招搖了可不像他的本性。
張彬安心上課,而馬玉龍在醫院內可不安生,這小子仗著有錢,在醫院內把漂亮護士妹妹給強了。
要不是老子有錢,隻怕又是一堆麻煩。
馬峰看著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氣的就想動手暴揍一頓,不料猴三突然趕來,一進病房就衝馬峰訴苦。
“我的馬總,馬大爺誒,你到底給我招惹了什麼混球啊。”
馬峰一愣的,不明白問道:“你說什麼呢?”
“還不是你讓我去教訓那個張彬,這小子根本就惹不得,身手辣著呢,把我九個兄弟給打殘了不說,就連老虎都被他送監獄了,你說這事怎麼了?你賠我兄弟。”
猴三心裏苦啊,雷老虎可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如今被送監獄吃官司,這無疑是斷了他一臂膀。
臂膀斷了的他如何不疼,這以後做事都沒了得力的助手,做什麼都不順心。
馬峰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吃驚的瞪向他:“你開什麼玩笑,教訓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吃這麼大虧,別是你的人自己沒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