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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張景舒在自己的別墅裏擦拭著一些其老爹心愛的古董,不知為何,張景舒心中猛然心慌意亂,一個手抖手中價值百萬的官窯青花瓷白頸瓶應聲落地。
張景舒大驚,慌忙彎腰去撿那瓷片,可是手指卻被鋒利的瓷片給割傷,露出殷紅鮮血。
在這一刻張景舒平靜了下來,目光遙遙看向南方,眼淚卻撲簌簌的向下滴落,這是徐小易離開的第二個月了。
張景舒雙手微微顫抖,殷紅的鮮血晶瑩的淚珠,讓張景舒內心彌漫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之意。
張景舒用著顫抖的雙手擦拭了一下止不住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張景舒喃喃自語,那個心中已經有了的答案卻讓張景舒不願意相信。
突然張景舒笑了,淚水模糊了妝容,可卻掩蓋不住那絕代風華,淒美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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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高溫,按理說徐小易的身軀應該開始腐爛了,可是此時的徐小易的身軀依舊如同一個月前一樣那樣完好無損。雙目微閉,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北海的黃沙瘋狂肆虐,可就在此時,天邊一道白光一閃之下瞬間出現在徐小易的葬身之地。
白光顯形,一位麵容與徐小易相差無幾的年輕人,靜靜懸浮在徐小易的頭頂。
這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難掩的氣質,一襲白袍,披散的長發靜靜飛舞這種氣質超脫凡俗,超脫紅塵,立足於三界六道之外。
其深邃的雙目深處透露出滄桑之意,以這一襲白袍為中心,方圓十裏的狂舞飛沙靜止在空中。
“身死意不消,真情可念,汝可救。”白袍緩緩開口的瞬間,這幾個字似乎化作了那至高無上的天道法則。
黃沙瘋狂的向著四周宣泄,露出徐小易站的筆直的身軀。
隨後這白袍緩緩抬起右手,伸出一指遙遙向著徐小易點去。在這刹那,白袍的手指宣泄出旺盛生機。
這種生機超越徐小易體內自帶的醫氣,這股生機瞬間繚繞徐小易的身軀,漸漸的,徐小易那紫黑的麵龐開始漸漸變得白皙,幹裂的嘴唇開始愈合。其體內已經停止運轉的五髒六腑開始緩緩的運行。
那已經停止了一個月的心髒驀然跳動了一下,這一下宛若九天雷霆,在北海之中轟然炸開。
幾年沒有過雨天的北海,卻在這一瞬間烏雲密布,滾滾雷霆黑雲瞬間凝聚。
“你,越界了!”一道冰冷不夾雜絲毫情感的聲音從雲層之中傳來,這股氣勢是難以形容的強大,世間萬物都在這道聲音下匍匐顫抖不已,這是主宰整個世界的天道。
它的話語就代表了人界最高的法則,順意者昌,逆意者亡。生老病死都在其的統治之下。
這懸浮在半空中的白袍淡淡的看了一眼這滾滾雷霆“此子不可亡,汝若忤逆,吾將毀汝道行,滅汝七魂,碎汝魂魄,貶瑞黃泉從此永不超生。”淡淡的話語直接掩蓋住那滾滾雷霆,其中的霸道之意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