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相約好的時間如期而至,除了方晴和章晨以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準備充足興致滿滿,早早地收拾好了出行時必備的東西,就隻等著時間一到就朝著目的地飛奔。其中,對這一趟旅行尤其期待的,非白秋和默橙不可,兩個人每天都傻愣愣地支著下巴在幻想茯苓山的夜景,一腦補就是好一陣子,怎麼叫都叫不回神。
白秋想去茯苓山是因為小時候的際遇而知,他向往的是將來和喜愛的人一同到茯苓山祈願,像是老一輩的封建迷信,可我卻有些心動,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從來不是做什麼,而是和誰做什麼。但是默橙期待這一趟旅行的原因我們始終不得而知,她隻是興奮著,一瞬間從陰鬱不可見的大霧之中猛然轉晴,毫無征兆,讓我和白秋以及安誌朗心中一陣陣地發怵。
出行的日子終於到了,我們寢室的幾個女生穿戴靚麗,挎著包包直衝下樓,整個樓道裏都在回蕩著我們驚悚的尖笑聲,或許在別人聽來會做噩夢,但是我們就像是脫了疆的野馬一去不回頭,大有萬馬奔騰的磅礴氣勢,慷慨萬千。我們下樓的時候,白秋和安誌朗都已經酷酷地站在樓前等著我們,手插褲袋,眼戴墨鏡,一副社會人士的模樣帥得讓一大批女生在走廊裏前仆後繼地圍觀。
但是在白秋和安誌朗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熟悉的麵孔,我們愣怔地走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白秋的同寢室友秦忍和陳書磊,兩個人也是穿得俊朗,一眼就能看出是要出行的行頭。我們剛一走近,秦忍和陳書磊就率先笑著和我們打了聲招呼,我們幾個女生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麵麵相覷。
“這一趟遊玩,秦忍和書磊會和我們一起去,你們不介意吧?”白秋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搖了搖頭看向默橙,默橙聳了聳肩又看向莊繁,莊繁一把挽住安誌朗的手臂,很膩歪地笑著秀起恩愛說道:“隻要我家老安在,其他人我都不介意,嘿嘿~”。
我們一致朝著她們投去嫌惡的白眼,白秋哈哈一笑,解釋說:“因為我們寢室七個男生除了我們三個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回家了,秦忍是美術生出身,想要去拍拍風景采采風,所以隻剩下書磊也不好,就叫上他們一起了。”。了解的事情的因果,我們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本身就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遊玩還是熱鬧一些的好,人多也開心。
就這樣,我們一行四男五女的大隊伍風風火火地包攬了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車後排,氣氛沒有尷尬,反倒是因為秦忍和陳書磊的加入而變得更熱鬧了一些,你一句我一句地搭著話,整節車廂裏都充斥著我們嘻嘻哈哈的嬉笑,每個人都很和諧,最起碼我看不出誰的臉上有興奮以外的表情,或許情緒的渲染就是人和人之間傳動的吧。
我像是一位操碎了心的老母親欣慰地笑著歎了口氣,聽著他們聊天,逐漸退出了話題,我把車窗拉開了一道小小的間隙,車外呼哧的風瞬間撲麵而來,我精心梳理的長發一下子就被吹拂得像是張牙舞爪的妖孽,風不冷,不知道是天氣稍稍升了溫還是因為心中的暖流流遍了全身,我感覺不到風的寒涼,隻覺得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像是一隻手在輕撫著臉頰。
“大冷天的你還開窗戶,小心感冒哦!”白秋見我吹著風就小聲責備我,自打我們倆坦誠相待說明對彼此的要求以後,白秋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端著架子宛若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會撒嬌,會賣萌,如果說以前的白秋是高貴的阿拉斯加或是暖心的大金毛,那現在的白秋就是純正的二哈或是柴犬。
“把窗關了。”白秋剛要伸出手幫我把窗戶拉上,我輕輕在他伸過來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噘著小嘴嗔怪他說:“不許關,我喜歡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