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清冷的校長辦公室裏,現在卻是很熱鬧,校長,英語老師,易忠仁,夏小雨都在裏麵,門外還守著一個學校保安,防止易忠仁再次做出什麼驚為天人的操作。
易忠仁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還是學校發的校服,一人兩套,報廢了一套,還有一套。
校長楊鐵柱已經要瘋了,要不是理智和多年的素養,他都想活活抽死易忠仁。
頂著發亮的地中海在屋裏來回踱步:“易忠仁!我要怎麼說你才好?過會兒你爺爺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易忠仁的爺爺,那是唯一能夠讓他乖一些的人物,從起名字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爺爺絕對是個很嚴肅的人。
易忠仁,意中人,別人一聽怕還以為是個大叔,怎麼聽這麼別扭。
“天秀!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學生在國旗台唱歌你都不知道?”
英語老師楊天秀,是易忠仁的科任老師,也是201班的班主任,更是校長楊鐵柱的侄女。
楊天秀一身黑色職裝,像個秘書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三十左右少婦的氣息,推了推黑框眼鏡,貌美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校長,這個確實是我的失職,沒有管理好學生……”
易忠仁卻為老師打抱不平起來:“等等,不關楊老師的事,是我自己逃課的。”
楊天秀恨了易忠仁一大眼,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平時上課不聽講,也經常惹事,但相反,這小子在那麼多調皮的學生裏,從來沒有頂撞過老師,並且做錯了事也會去道歉,隻是,認識到錯了是一回事,下次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簡單的說,就是腦子有病,即使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要去做,簡稱作死。
楊鐵柱和易老爺子有交情,這個她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讓她來做201班的班主任,剛開始遇到這麼跳的學生,她也是很生氣的,後來,慢慢熟悉了,卻又更頭疼起來。
對於一個老師來說,其實對於沒個學生都是有感情的,他們看著自己的學生成長記三年,清楚的知道每一個學生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知道,易忠仁雖然調皮,但卻是一個善良的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虧待別人的那種爛好人,在其他學生眼裏就是傻子一個。
三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也會捂熱了,尤其是要畢業的時候。學霸也好,學渣也好,乖乖生也好,調皮鬼也好,做為一個老師都不會去糾結以前的是非功過。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易忠仁會做出這樣的事,尤其是後麵的裸奔,她簡直不敢相信。
“你叫夏小雨吧,是有什麼事嗎?”
楊鐵柱不想和易忠仁多說什麼,看向了站在一旁扣弄校服衣擺的夏小雨,聞聲,夏小雨啊了一聲,隨後臉紅了起來。
“我……我……”
張口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看到保安來叫班主任,知道肯定是去處理易忠仁的事,有些擔心,於是和班主任說這件事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楊天秀才帶著她來了。
楊天秀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女孩的心思,但平時也很喜愛這個可愛聽話的女孩,不忍拒絕就帶著一起過來了。
校長疑惑的看著夏小雨,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踏踏踏的聲音,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踏進了校長室。
楊校長一看來人,臉上也不由的笑了起來:“老易!你來了啊,來來,這邊坐,我茶都泡好了。”
來人正是易忠仁的爺爺,易中天!
西裝革履,皮鞋擦的蹭亮,看上去也就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要說像什麼,就一個詞——特工!
光是站在門口,就給裏麵的人一種壓迫感,一種不能形容的氣勢,尤其在老爺子脫下墨鏡的一瞬間,目光如刀,令人膽寒。
目光掃過校長室,每個人都如同被猛獸盯上一般,心裏對這個傳聞已久的暴力爺爺又有了重新認識,最後,看向了易忠仁,不知道為什麼,沒人敢說話,都定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