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太監咽了咽口水連忙推辭道:“我的侯爺啊!萬萬使不得啊!”鄭芝龍擺了擺手對安明太監說道:“安公公不必推辭,區區銀兩在老夫眼裏算不了什麼,要不是怕給安公公招來是非,老夫還嫌賞的少了,安公公放心,這是本侯爺的賞彩而已,在福建沒人敢對安公公胡言亂語,要是有人敢不知死活膽敢找安公公的不痛快,老夫把他扔海裏喂魚!”
安明太監的小心髒跳的好厲害,沉迷在一百萬銀票巨款的幸福海洋裏,口水都流出來了,這銀子灑家為什麼收不得!侯爺的賞彩而已!這老匹夫果然富得流油,這海上的油水真是反了天了!鄭芝龍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問安明太監道:“安公公,老夫府上的人都沒事吧。”安明太監一聽拍了拍腦袋,盡想銀票的事了忘了這個事,剛要回話卻被一個大頭兵的領兵校尉搶了話頭,這個校尉單膝下跪回道:“回侯爺的話,侯爺府上家眷平安無事,末將立即命人釋放。”鄭芝龍頓時心安道:“好!每人賞銀十萬兩!”“謝侯爺打賞!謝侯爺打賞!謝侯爺打賞!”大頭兵們紛紛欣喜若狂的高呼,這趟死命的趕福建總算沒有白辛苦,安明太監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這個校尉一眼,當搶灑家的話!反了你!看灑家怎麼收拾你。這個校尉也回了個安明太監一個白眼,鳥的,你吃肉還不許咱們喝湯,別忘了你還欠咱們幾千兩銀子呢。
就在大家夥們興高采烈的時候,鄭芝龍悄悄的將安明太監拉到一旁輕聲道:“安公公,老夫有一事相求,這事兒日後必將給老夫招來橫禍,不知安公公可願幫老夫一把?”安明太監臉色微變,心道這一百萬兩銀票可不是白拿的,便回鄭芝龍:“侯爺客氣,有事你說,灑家一定盡力幫侯爺。”
鄭芝龍便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錦布交給安明太監手中,安明打開一看嚇一跳,竟然是滿清皇帝招降鄭芝龍的勸降書!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便回鄭芝龍:“侯爺,這滿夷當真是可惡之極!竟然如此無恥!這事兒將來必定會給侯爺帶來麻煩,侯爺如此信任灑家,灑家有一策,不知侯爺聽聽如何?”鄭芝龍連忙回話:“講講講,安公公快快講來!老夫必定另有重賞!”安明太監悄悄的在鄭芝龍耳邊說道:“隻要侯爺將此勸降書,當著灑家的麵燒了,讓灑家看著此書化為灰燼,再將送勸降書的人殺掉,這事兒將來就是死無對證!隻能算是滿夷的離間計,如此一來,侯爺便可高枕無憂了,侯爺以為如何?”鄭芝龍聽此計連聲說道:“妙妙妙!”拉著安明太監的手進入內堂,取出火盆,將勸降書點燃,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勸降書燒為灰燼,“老夫這就派人把送書的人殺了!”安明太監急忙勸鄭芝龍:“侯爺,你要是信得過灑家,隻須告訴灑家人在那裏,灑家派番子去幹這個活,幹淨利索,此事知道人的越少越安全!”鄭芝龍點頭稱是,也一陣發毛,這東廠番子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安明太監在福建待了幾日,視察了鄭芝龍的海上艦隊,又將皇上在福建的戰略計劃讓鄭芝龍部署,就是封死滿夷的海路,不得有任何物資通過海路流入滿夷境內,嚴防葡萄人、西班牙人與滿夷同流合汙進行海上貿易,這樣以來,陸路海路水路都已徹底將滿夷的物資流動封死,薄弱滿夷的兵馬資源戰略意圖就可全部實現。鄭芝龍也可尋找機會沿岸遊擊滿夷城鎮,但決不可貿然上岸與滿夷決戰,騷擾即可,讓滿夷不能安心生產就可。
過了幾日,在回京城的路上,安明太監摸著懷裏的二百萬兩銀票很得意啊,跑了大半個大明,獨自力挽狂瀾,這半年的勞累奔波沒有白辛苦受罪,完成了皇上的差事,收獲也是多多,不但有了銀子,還將大明境內的東廠番子的台子搭建起來了,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及時掌握。
安明太監想著這次幫鄭芝龍處理了勸降書的事,摸著又得了一百萬銀票,現在想想就冒汗,這那是鄭芝龍找自已幫忙,明明是試探灑家啊!如果當時把這個勸降書留在自已身上,好日後當牽製鄭芝龍的一個殺手鐧,估計現在是活著出不了福建的!安明太監擦擦了額頭的冷汗後怕不已。
經過安明太監膽大心細,靈活運用,大半年的四處傳旨,蘇文明成功利用聖旨這道萬金油的奇特妙用,摸那兒那兒好,終於將自已在大明境內的圍困滿清戰略意圖部署完畢,為飛鷹以後決戰滿清創造了必勝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