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奸賊馬士英!竟敢詛咒聖上!還想見皇上!你也配!灑家讓你死的瞑目!”門外突然響起安明太監陰柔的聲音,隻見門外片刻闖進來讓文官們一直懼怕的東廠番子。
東廠番子手裏押著幾個血乎乎的幾個人,還五花大綁,看樣子都是上了酷刑,個個都是鮮血淋淋如血人一般,一拐一拐的被番子踢打跪在地上,踢的那幾個血人傷口崩裂,疼的直哼哼,地上被鮮血噴灑出鮮豔的血花,讓這些養尊處優的文官們直犯惡心驚呼不已,心裏直罵東廠番子就是個牲口。
唐王朱聿鍵看到安明太監的到來,就知道事已成,不得不佩服東廠太監的辦事效率。安明太監向二位示禮道:“參見王爺、張大人,給王爺請安了。”“安公公辛苦,不必多禮,事可辦成?”唐王朱聿鍵興奮的問著安明太監要結果。
安明太監向唐王朱聿鍵行了一禮得意的回道:“有驚無險,折了幾個小崽子,還好聖上英明決策,事辦的順利漂亮。”說完心裏好心疼那幾個損失的小番子。
安明臉色鐵青色,伸出蘭花指指著幾個血人,凶狠的對馬士英說道:“馬士英,可認得這幾位,這幾位可是你的心腹啊,你的罪狀他們都招了,白紙黑字還畫了押!已成鐵證!灑家倒要看看你還怎麼狡辯!”
馬士英看到地上幾個血人也是嚇的不輕,發抖著指著這幾個人問道:“你們是誰?!老夫與你們無冤仇,為何要誣蔑老夫!”
安明氣得蘭花指發抖,這斯好不要臉!自已的心腹竟然裝著不認識!呔!咦…唉,這些小崽子下手真狠!把這幾個人打得滿臉是血,難怪這混蛋認不出來,招了招手讓番子拿塊抹布把這幾個人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好讓馬士英認出來。
“馬閣老!馬閣老!救救老夫!救救老夫呀!他們不是人啊!如此作賤老夫!成何體統!”阮大铖被東廠番子打得暈頭轉向,頭腦迷糊,這會兒被東廠番子用發臭的冷水抹布摸了把臉,頓時頭腦清醒,看到馬士英一陣訴苦哀號。
馬士英聽聲音看樣子才肯定這張老臉就是阮大铖,壞了,阮大铖怎麼落在東廠手裏了,這老頭腦靈活,善記賬本,為了記清自已的銀子數目,才讓這老頭弄了個賬本,沒事了數銀子著玩,這真是給自已沒事找事。
馬士英故作鎮定的問阮大铖道:“他們為何抓你,你所犯何事,與老夫有何幹係?”阮大铖一聽臉綠了,這老小子要過河拆橋啊,當時就急了說道:“馬閣老,你不能過河拆橋啊,你收的銀子帳本可是老夫做的,再說了帳本…..帳本被他們翻出來了,他們也抄了你的家,東西也被發現了,馬閣老,你是朝廷重臣,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頂多也是罷官流放,可老夫不一樣啊,老夫隻是個打下手的,老夫的罪不至死啊!”
馬士英差點暈過去!一個早上家就被抄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不宜出門命犯小人啊。安明太監手裏拿著一個帳本在馬士英的眼前晃了晃說道:“馬閣老,大手筆啊,貪沒賄銀三百萬兩!還有十幾箱宮中貢品,你膽大包天!灑家沒冤枉你吧。”
馬士英萬萬沒有想到,以為傍上福王這顆大樹,就可以一手遮天萬事大吉,投其福王所好拚命獻媚,進入內閣後風生水起,收銀子扣餉銀那是手到擒來,這已是南京城半公開的秘密,誰也不敢把自已怎麼著,就連戶部尚書張慎言也隻能幹瞪眼不敢招惹自已,怎麼今天落的如此下場,讓人連根拔起,也怪自已疏忽不設防,以為自已誰也動不了,得意忘形,今天讓人抓個現行,百口難辯啊。
安明太監看到馬士英臉上表情精彩的變化,心裏一陣得意說道:“馬閣老啊,你再看看這兩位是誰?”馬士英木木的看著眼前兩個豬頭臉,不認識啊,搖了搖頭。安明太監冷冷的對這兩個豬臉說道:“二位,怎麼著,還要灑家說你們的勾當啊!皮癢了嗎!”嚇著兩位豬頭臉一陣哆嗦,趕緊向馬士英交待道:“馬閣老,屬下是田雄啊!”“屬下是黃名!”
馬士英麵無表情道:“老夫記得,這又和老會有什麼幹係?”田雄和黃名兩人也急了,同口異聲道:“馬閣老,不能啊,你要我二人去河北與清兵交戰之時,趁亂箭謀害唐王啊,馬閣老你不記得了啊,不能啊!”馬士英想了想,還真有這麼一回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無心之舉,隻是想給唐王填堵而已。”
安明太監差點跳起來,這斯太囂張了!伸出蘭花指指著剩下的幾位叫道:“這幾個總兵相必須馬閣老也認識吧,他們可是好的很啊!眼裏隻有你馬閣老,目無聖上!當朝廷的兵馬是自個家的看門狗啊!你還濁惑他們意圖謀反投敵!****馬士英鐵證如山!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