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太監哈哈大笑,接過盧九德的五張銀票笑道:“小德子啊,養老的本錢都拿出來了啊!”盧九德滿頭大汗道:“屬下還有,屬下還有!”說著又翻小包裹,安明一陣陰笑,踢了盧九德一腳,捂嘴笑道:“哎喲!小德子,你還是那麼實在,笑死灑家了!”盧九德也是尷尬的陪著笑。
等安明太監笑夠了,嚴肅道:“盧九德聽命!”盧九德立馬頭挨地大氣不敢出,安明太監公布道:“鑒盧九德忠心耿耿,殺敵護主有功!特此提攜為南京府東廠領班!盧九德!接令牌!”
盧九德激動死了,雙手發抖,就感覺右手裏有個發熱的銅牌落下,盧九德:“屬下領命!一定不負督主栽培之恩!”
安明太監笑著說道:“小德子,起來吧。”盧九德起身欣賞著手中的東廠領牌,熟悉的東廠兩字,下麵蓋著領班兩字鋼印,盧九德手握東廠令牌頓時豪情萬丈!
這領班在東廠僅次於提督東廠一把手,說白了就是東廠的二把手了,可以招一百號番子,拿著此令牌可以橫著走,不過都是過去式了,不在風光了,現如今隻能暗地裏耍耍,但其中的意義隻有盧九德心裏明白,臨危授命啊,這和平時不一樣的,等大明太平了,自個飛黃騰達的時刻也到了!
盧九德突然想起來一事問安明太監道:“督主,屬下明日就是要去唐王帳下效命,怎麼能在南京府設點呢?”安明太監不高興了,拍了盧九德一腦門子罵道:“不長記憶的狗東西!管好自已的嘴!”盧九德立馬驚醒,連忙告罪,不敢再吭氣。
安明太監無奈道:“此次讓你去唐王去當監軍,有兩個任務,第一,灑家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收買也好,威逼也好,從五千監軍裏給灑家弄五百個忠心可用的番子!這五百番子也是以後你盧領班在南京府的底子!第二,密切監視兩個總兵田雄和黃名,此二人是馬士英的黨羽,收買其重要手下為王爺效命,在行軍途中奪得這兩人兵符殺之!兵符交唐王可信之人!第三嘛,執行慣例,監視唐王,盧領班你可清楚?”
盧九德聽此命令後發呆了,這任務好艱巨!為難道:“督主,此次任務好難啊!”安明太監聽了臉綠了,一個巴掌就過去了,狠狠的說道:“不難灑家還這麼容易讓你當東廠領班!”盧九德舔了舔嘴角流出來的血道:“也是,屬下拚了命也幹了!屬下可以帶人過去嗎?”“你是領班,你做主,隻要任務完成就行,這一萬兩銀票你拿著,做你收買人心之用,你可明白?”
盧九德堅定的點了點頭,嘴又癢了道:“督主可是一人?可需要幫手,這王爺府裏有幾個忠心的小崽子,屬下可以為督主引見效命。”安明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忠心可嘉,你的人我灑家要了,人手呀確實不夠。”說著拍了拍手,隻聽屋上呼啦啦漂移下來十多個黑衣人,一起向單膝跪地向盧九德問候道:“拜見盧領班!”
盧九德那個激動啊,跪了二十多年了,今兒個終於有人向他行跪禮問安,額頭冒汗,還有點不適應了,連忙拉起幾個人道:“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安明太監正在閉目深思,一陣子好安靜,盧九德嘴又又癢了對安明問道:“督主,下一步您要去那裏?”安明太監惡狠狠的瞪了盧九德一眼道:“盧領班!灑家說了多少會了,管好你的臭嘴!”
盧九德一臉惱火的抽了幾個自已的嘴巴子,安明太監慢悠悠的道:“灑家會多待幾日,幫你把台子搭起來,等處理了南京府的事,便趕往福建,你安排好這裏的事後,便去唐王那裏效命。”盧九德抱拳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