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又從懷裏掏出了崇禎給李自成的信,宋獻策接過摸了摸,確定沒有機關劇毒才放心的遞給李自成。李自成欣喜的接過信,隻見信封有崇禎熟悉的筆跡明侯王親啟,拆開信封將信抖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映入李自成的眼,李自成看了許久,時而皺眉,時而深思,時而憤怒,看完信後又扔給宋獻策說道:“這狗皇帝答應封我為陝西王爺,封我明侯王伯爵,哈哈哈!”
宋獻策趕緊跪下賀喜道:“恭喜明侯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李自成一陣大笑,掃去了心中多日來的陰霾。
李自成這會兒開心了,但又有疑問,這個崇禎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信中言辭很是客氣,不再是張口逆賊閉口逆賊,你算個毛線之類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人啊,天生就是賤骨頭,加上李自成的性子本來就是多疑,就更賤了。
曹化淳鬆了一口氣道:“闖王,我曹化淳的使命已完成,可以自行了斷了,給我曹化淳一個全屍,告辭!”說著抽出腰間的軟劍就要抹脖子,“叮當”李自成抽出寶劍將曹化淳手中的軟劍擊落,曹化淳暗暗心驚,李自成功力好強大,竟然震的自已虎口迸裂。
李自成對曹化淳冷笑道:“是生是死由不得你!本侯爺有很多疑問要問,問完再死也不遲。”曹化淳搓著發疼的手,看到宋獻策要去撿被李自成打落的軟劍,便提醒道:“小心!莫要碰劍身,有劇毒!”宋獻策豈能不知,笑著感激曹化淳的好意,用寬大的袖子撿起軟劍藏於袖中道:“看來曹公公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啊。”曹化淳笑笑回道:“老奴這身板經不起折騰了,喜歡來個痛快的。”宋獻策表示理解,牢獄之苦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李自成疑問太多了,就是不知從何問起,看著宋獻策,宋獻策微微點頭,輕聲道:“曹公公,宮中可是發生變故?”“是。”曹化淳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然後心驚,好厲害的軍師宋獻策,竟然跟灑家玩陰的,不好對付啊,得打起精神小心應付。
李自成更是心驚,更是著急問:“是何變故?從實招來!難道說皇上死了?”曹化淳嗔怪的看了李自成一眼,回應道:“陛下龍體安然無恙,隻是…”“隻是什麼?曹公公,不妨如實說來,好為我王解惑。”
曹化淳整理了一下思路,按著周皇後的安排說道:“陛下稍感風寒,由周皇後做主一切事務。”“什麼?周皇後?”李自成和宋獻策吃驚不小,母儀天下的周皇後!一時兩人轉不過彎來,怎麼可能!什麼皇上得病,全權由周皇後打理一切事務,明明是把皇上軟禁,周皇後奪權!
曹化淳繼續暴猛料道:“周皇後不忍看天下大亂,不忍百姓流離失所,不忍同室操戈,不忍滿清乘虛而入,入我中原,毀我漢室江山,奴我漢室百姓!”
李自成聽此點了點頭,這還說的過去,我說嘛,崇禎怎麼會如此好說話,原來是被他老婆強迫的,問道:“既然是這樣,為何要離開京城?”
曹化淳道:“因為京城已無可用之兵馬,大明兵將多年與闖王同室操戈已無大將強兵,十年前又與滿夷鬆山戰役失敗,已耗盡我大明精銳,再無兵力抵抗滿夷大軍,我大明漢室危矣!周皇後隻能暫時離開京城,去關外尋求強兵。”
宋獻策吃驚的看著曹化淳,看曹化淳神態並無疾,可以肯定此人沒說瘋話,“關外求強兵,關外除了滿夷還是滿夷,何來強兵之說?”曹化淳笑道:“嗬嗬,關外之地有很多部落,憑什麼隻有他滿夷!我大明忘記他們很久了,可他們從來沒有忘記我大明,他們依舊奉我大明為宗主!他們就是漠河的飛鷹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