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點點頭,“今天,我就與大師講清楚,因為,今後很多事情必須仰仗先生了。”
一荒大師見周少嚴肅認真,也恭敬起來。
周少說:“話題還是九陽真元,那個小子名叫楊子,是個道術白癡,上過大學,入過軍營,來江城打拚,好不容易混進貝思雅公司,已經是一步登天的造化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九陽異體者……”
一荒大師陡然站起來:“周少,歐兄,你們是不是暫時別講了?我們這邊聊天,可是有人盯著呢!”
“盯著?笑話,他們幾個人雖然會天目遙望,甚至還能放出遊魂窺探,可是,終究是歪門邪道,能看不能聽,聽不到我們講話內容的。”歐伯帶著嘲弄的笑容說。
一荒大師一愣,恍然大悟,臉上有了一些羞慚,好像他忘記了一個極為日常的經驗,被人家嘲弄,也是活該。
但是,他是個愛麵子的人,立刻找台階:“就算人家不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也未必不能理解我們的意圖,比如,通過唇語的形式,看著我們嘴唇的變化,就能猜測出談話內容,那個幾個東洋婆子,既然是忍者和鬼門之類,一定精於此道!”
周少有些嘚瑟地看著一荒大師:“大師過濾了,我手裏有一種法寶,可以屏蔽一切天目遙視,就算他們可以繼續做法,卻被到嚴重幹擾,完全不能看清楚!不信的話,大師可以往外麵看看。”
一荒大師不信,開始運用法術,開天目對外麵張望,去觀察春鳥夫人和杉菜小櫻等人的位置,觀察楊子的位置,他之前已經感知,現在看去,竟然頭暈目眩,眼神意識剛剛穿過牆壁,就一片雪花,好像電視機出現故障,根本看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一荒大師迷惘了,收回天目,轉身看著周少和歐伯。
歐伯笑意昂然,抱著雙臂,頗為得意。
一荒大師遲疑了下,又擔憂地問:“兩位是否感覺,外麵幾個能看天目遙看的人之中,有一個有淡淡的妖氣?”
周少和歐伯陡然一驚,十分錯愕:“妖氣?你說今天窺探我們的居然有妖門?”
一荒大師感覺自己扳回一局,笑了,隨手從腰間掏出一個小鏡子,古樸的銅鏡子,背後花紋古奧,鏡子周圍已經綠色鏽跡斑斑,上麵雕刻著三條扭曲盤旋的蒼龍,最上麵則是一個貔貅的頭像。
“古鎮窺天鏡?”歐伯失聲喊叫起來。
周少有些懵懂,看著一荒大師和歐伯,期待他們解釋。
“噓。”一荒大師有些得意,將鏡子搖動著,朝著外麵照射,然後,開天目張望:“嗯,那三個女人還在,那個有妖氣的女人在中間,目前,正在發愁,估計她被歐兄的法術滋擾了視術,不能窺探,因此惱怒!這女人生得好俊俏,絕世美女,傾國傾城,狐媚姿色!還有宜男之象!”
周少和歐伯更加震驚,因為,歐伯使用法寶屏蔽了天目的能力,是屏蔽所有人,越是有道術的人,越是不能看見,這種法術是運用法寶實行的,針對所有人,就算歐伯自己,都因為屏蔽的法寶,不能天目觀察,現在,人家一個古銅鏡子,就可以輕易擊破了他的法寶,現在。一荒大師詳細地品評著外麵的女人,就是在告訴與他們這一點兒。
“那麼,一荒大師,你說,她到底是什麼妖孽?”周少和歐伯都很駭然。
一荒大師嘚瑟的樣子不見了,努力窺探了很久,有些尷尬,“這個還不能看出來,因為,因為,咳咳,我的桃柄金錯銀清水風鈴沒有帶身上。”
“風鈴?你真把風鈴偷來了?”歐伯脫口而出,神情帶著恐懼和羨慕嫉妒恨。
被歐伯的語氣震撼,周少也有些忐忑:“一荒大師,你真的帶有你們古鎮風鈴門的最強法寶滅絕風鈴?”
一荒大師見震懾了兩人,微微得意,卻矯揉造作,故作低調:“哪裏哪裏,你們聽錯了,我的風鈴是清水風鈴,我們古鎮風鈴派,有五大風鈴,屠龍風鈴,掃雲風鈴,清風風鈴,清水風鈴,清心風鈴,沒有什麼滅絕風鈴!鄙人的風鈴,也不過是第四等!”
周少忽然醒悟,拍著手掌嗟歎:“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古鎮風鈴,又稱為古墓派,兼修道術和妖術,你們荒字輩的高手中,每人一個風鈴,全部是滅絕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