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了多個前研究院的研究員,旁敲側擊的問了關於何默這種情況的原因。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道:”無論什麼藥物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證人體在不運轉的情況下會絲毫沒有破壞,按照您說的,那人屍體保存完好,很有可能大腦內部某些地方已經被破壞,隻不過十分幸運的是,被破壞的地方並沒有對身體器官控製的機能,隻是一些過去的記憶,對性命沒傷。”
“那...那些記憶還有可能恢複麼?”
“絕對不可能。”那名研究員回答的相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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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這個,鎖天才多日來並沒有將何默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不敢再去賭一把,陳洺知道何默醒來以後...等同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掛了高羽打來的電話,鎖天微微歎了口氣。結果對麵的何默就撐著腦袋開口問:“陳洺?”
鎖天看向她。
何默的眼神有些疑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好耳熟。”
鎖天清楚地知道,何默根本不可能會想起任何人,她那支離破碎的記憶還能勉強拚湊出一個過去的人生已經很不容易了。
起身離開了院子,他得先找到陳洺再說。
看著鎖天離開的背陰,何默嘟嚷著:“陳洺...陳洺.....到底是誰的名字、?”
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任何的頭緒,何默有些泄氣的起身準備出去溜達溜達。
村子的另外一邊有好多好多的樹,上麵開滿了花,每次覺得心情鬱悶的時候她都喜歡去那裏坐一段時間,看著飄零的花瓣,無論多鬱悶的心情最後都會好起來。
一路上在村子裏遇到了幾個交好的大姐,她們準備湊一桌打麻將,見何默又朝著村子那邊走去,幾個人都知道這小丫頭又心情不好了。
其中一個搓著麻將的人看著何默的背影笑著道;”別說,剛我從那邊過來,瞅見一小夥子,長得是真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周圍人哈哈大笑她一把年紀了還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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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歌,何默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那些樹了,距離這麼遠的地麵上都已經飄落了許多的花瓣,踮起腳尖跳著走,何默覺得自己像隻小蝴蝶一樣。
然而她剛走到第一顆樹下就猛地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個靜立在樹下的人影。
花瓣飄零,有些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沒有動,靜靜地看著遠方的河麵,河麵上也有許多花瓣,偶爾會有小魚打出小小的水花,咕咚一聲驚動了河麵上靜逸的花瓣。
何默看的癡了,世界上怎麼會有看上去那麼幹淨安靜的人?
心跳有些加快,何默有些不受控製的朝著那人走了去...
她盡量壓低自己的腳步聲,生怕驚動了那個畫中出來的人。
最終,她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扭過臉看像何默,就在這個瞬間,何默不知自己哪裏來的一股勇氣,快步走到那人麵前,伸出手開口道:”你好!我叫何默,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很希望可以認識你。你......你......“何默垂著腦袋你了好一會才說出最後一句話:”你長得真好看。“
她沒有發現對方眼中流轉的翻天覆地和幾乎無法抑製的狂喜和驚訝,許久,那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好,我叫陳洺。“
聽到這名字的瞬間,何默的心髒又一次漏跳了幾拍,她呆呆的看向麵前的人,總覺得渾身的細胞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再躁動,隻是她不明白這種躁動的原因,最終隻能掛出一個甜甜的笑:“陳洺,你長得真好看。“
陳洺笑。
周圍花瓣仍舊緩慢的飄落,一切都還在繼續,隻是緩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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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其實人生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答案,每天你都有機會去經曆不同的人生,但最終你隻會選擇你該走的那一條,那一段路。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