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sb,lz是嚇大呢?”右邊這個男的,個子小,動作靈活,嗓音尖細,音量直,像鴨子叫一樣。他身上沒什麼印記,看來在廝打中,他沒吃什麼虧。
兩個男人進屋裏仍然旁若無人的開撕。屋子裏正前方的桌旁坐著的賀珍,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賀珍旁邊的秦青也站起來,手裏還端著喝水的杯子。
“你們兩個啷個回事?”賀珍開口問,不過這聲音對正在吵架,火氣已近彌漫全身的男人來說,沒有任何作用。秦青隻在那裏幹看著,這男人吵架還是第一次遇到。
“喂,你們先出去吵完再進來”賀珍用更大的音量,不過仍沒有壓過開撕的男人。
隻見高個子往前一步,揮動右手,砸向矮個兒的頭,矮個順勢往下一讓,鑽到高個的身後,抓住進攻時機,揮手一拳,砸在高個的腰上。高個被推著繼續往前,肚子被坎在前麵的桌邊上,自己的長的那節褲帶被自己的腳踩著了,褲帶解散,褲子是那種土布的腰很大,褲腿也寬大的,順著主人前傾的身體,嘩啦的從腰上一下子滑到腳彎,這男人被桌邊緣坎疼了,不知道褲子已經脫落,他還站起來,準備還擊身後——天,這男人沒有穿內褲——兩個姑娘那見過這陣勢,傻呆呆的就這麼瞅著……
“滾!”一聲驚雷般的吼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呆了,隻見水務逸站在辦公室門口,朝裏麵怒目,眼瞼呲咧著。剛才還目無旁人的兩個男人,現在被這一聲震得乖乖的。
“咋,還等子lz給你穿褲子呀?”這第二聲沒有第一聲音量大,但其威懾力還在。
高個男人才看見自己的褲子的事兒,伸手提起來,但是褲帶被自己踩在身後,他沒看見,轉了一圈,撿起來捆起。
“你們兩個,到這邊來!”這第三聲音量明顯弱,但殺傷力還在,兩個男人乖乖的走到他站的位置,麵對著他。
這邊賀珍和秦青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賀珍拿著筆記本,示意水務逸處理這事,她則坐在旁邊聽。水務逸領會賀珍的意思。
“咋回事兒?上這裏兒來打?”這回算正常說話。
“我——我”
“我——我”
兩個男人爭著說。隻見水務逸一個向下的手勢阻止他們。對高個說,“你先說!”
高個子用本地土話絮絮叨叨,囉嗦半天,秦青聽不懂,但是看見賀珍的本子上是這樣記錄:
“我家的自留地上長了三棵黃袍樹(橘子樹),去年他就來討(摘),我都說算了,今年他又來討(摘)。問他,他還說是他家的,連地都是他家的。”
水務逸轉向矮個兒,“他說的是這樣嗎?”
矮個兒也是同意用土話再講。賀珍這樣記錄:“阿塊地本來就是我家地,地上的黃袍也是我栽的,果子當然是我呢!”
“我呢!我呢!”
“我呢!我呢!”
兩個人又爭起來。
“行了——”水務逸又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