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門口,司機走了。看門的老伯因為提前接到何老師的電話,也不問她們去哪裏,直接讓她們進去。大家還是不說一句話。
“你們才回來呀,都三點半了”小四起來為兩人開門,嘟囔著,“好玩嗎?”
“不好玩”小秦青抱怨著說,“我們——”下文還沒說出來,嘴邊就被賀珍堵回去了,“快睡吧,你不是一直都喊困。”
一夜夢裏都在跳舞,一會兒踩這個主任的腳,一會又踩了哪個“總”的腳……一會兒被這個罵“笨”,一會兒又被那個白眼……“啊——”,猛然睜開眼睛,小秦青坐起來,掀開蚊帳,滿頭是汗,心裏不停的打鼓,天亮了,有種解脫的興奮——“人都上哪裏去?”
“都去吃早餐去了”賀珍伸個腦袋出來,“你昨天晚上都經曆啥了?”
“你不都看見了嗎?”小秦青伸著舌頭,憂鬱的說“好像一個噩夢似的,回來睡在床上恐懼還在延伸。”
“那你是不是準備把你的噩夢跟別人分享?”賀珍問。
小秦青想想,不明白賀珍的意思,反問道“你說呢?”
“既然是噩夢,怎麼能影響別人情緒呢?”賀珍意味深長的感歎。
“那別人不就容易重蹈覆轍嗎?”小秦青疑問。
“有些東西,大家都知道,但是沒有人告訴你吧?”賀珍說,“該忘記的就得忘記,別和我以前一樣,嘴上沒有輕重”
小秦青點點頭,是呀,如今的賀珍還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己有時候講話還是不知道輕重。很多時候,話到嘴邊怎麼都管不住,一定要說出來才舒服,很少考慮權衡利弊。說話慢半拍,也是一種不錯的修行。
“昨晚的事兒?我沒有幫倒忙吧?”小秦青小聲的問。
“你做什麼啦?”賀珍問。
“沒做啥,就是那個主任自己摔倒……”
“不知道,何老師應該處理好了吧。我其實挺欽佩很老師的,那麼會說話,在那種場合如魚得水。”賀珍說,“不知道經曆過多久才能練就這種水平。”
“練就這種水平幹嘛,我們將來不就是當老師嗎?還需要這種能力嗎?”小秦青問。
“傻不傻啊你?誰說當老師就不需要處理這些事情的能力?老師還不是是社會的人,當然需要社會規則的約束。”賀珍狠狠的白了小秦青一眼。
“看來我還是躲進我的蝸牛殼裏算了,下次有這種事兒別找我。”
“我們回來了!”小魚兒她們推門進來,兩個人的談話被迫結束。“快起來吃飯吧,兩個懶豬。”
“她們昨天晚上三點多才回來,現在起床也不過分。”小四笑著說,“還沒彙報昨晚的情況呢”。
“對呀,昨晚的聯誼會有意思嗎?”其他室友也湊過來,興趣濃得化不開。
“我覺得一般,你們曉得我跳舞的水平的……”小秦青怕漏嘴,用眼神示意大家問賀珍。
大家把好奇轉向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