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麵上這胖子說得很有氣勢,但實際上心裏慶幸得很。那天跟公孫穆爭執時那種心有餘悸的感覺到現在散不掉,最好不要再碰到他,胖子祈禱道。
不過仇還是要報的,很不幸,公孫穆的仇恨轉移到了薑言頭上,而薑言卻還不自知。
南方九月的陽光還是很毒的,在一個上午的站立與正步的摧殘下,缺乏薑言已經累得不行。
在教官一聲解散令下,歡呼聲頓時響起,三三兩兩結群散去。薑言與周圍幾個同學也結伴欲走時,突如其來的一道重力擊在後背上,薑言不由自主飛倒在地,右臉頰了陣火辣,顯然是臉部著地。
周圍響起女同學的陣陣驚呼,與竊竊私語。
薑言遭到偷襲,憤怒無比,立馬站了起來,然而見到這偷襲氣勢卻立馬弱了幾分,是他們班班長跟那幾個“守衛”。
“你們幹嘛踢我?”雖然是他們,但是無故背後偷襲這種惡心的事還是讓薑言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看你不爽”中間那胖子輕蔑地獰笑道,並且左右各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狗腿子接到了命令,上前撲了過來,手腳並用地往薑言身上招呼。
對方手腳眾多,薑言隻能本能得護住幾個地方,但是更多的是以身體去承受,隨著腹部一陣劇痛,薑言倒在地上。然而對方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腳又一腳地往薑言身上踹。
旁邊的男同學忌於市長兒子的身份與對方人多怕被牽連,皆不敢上前勸阻。
而女同學們在那驚呼“別打了,別打了!”卻反而像是給打人者加油似的,他們下手更起勁了。
這時不知誰求助的教官正朝這趕來,遠遠地喝止。
“哼,走。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見一次我打一次。”囂張的胖子就在這樣放下狠話,帶著他的狗腿子大搖大擺從人群穿過。
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阻止他們,幾個對薑言映像不錯的都蹲下來尋問傷情,薑言全身疼痛,但是道了聲沒事並艱難地站了起來。最在他們攙扶下,慢慢地朝宿舍挪去。
人群在議論紛紛中漸漸散開。
回到宿舍後,宿舍空無一人,顯然公孫穆跟李伯儒出去了。薑言脫掉了軍裝,仔細檢查了下身體,除了臉跟膝蓋因為摔倒破了皮,其他部位大多是內傷,少數地方還有淤青。
“這群家夥!”薑言憤憤不平!
剛在路上有人提議向輔導員告狀,不過被薑言拒絕了,沒多大用處的,況且把事情鬧大也不是薑言願意看到的。薑母在對薑言說出門在外,多理讓,不要跟人起爭執。平日薑父薑母都在忙著生計,薑言不願讓事情鬧太大影響到他們,本來就疲憊的身軀還要加上對在外兒子的掛念,這很不孝。
但是要怎麼辦呢?薑言陷入了兩難之境。
忍著酸痛洗完澡的薑言躺在了床上,心理很難受,因為剛才發現薑父給他的大學禮物——400塊的新手機的屏幕已經亮不起來。
媽的!薑言一想到這,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拳頭一握緊卻拉疼了受傷的肌肉。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薑言的思緒,是舍友回來了?還是他們追到這了?
薑言下了床,腦袋快速地轉著應對的措施,“誰啊?”薑言隔著門問道。
沒有回音。
薑言緩緩地伸著手握著門把,慢慢的轉開。
“啊?是你?”來人不是李伯儒,不是公孫穆,更不是胖子一夥,而是謝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