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奶奶歎口氣,“想不到老婆子我老了老了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小楠安慰道,“奶奶,咱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好的,您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這日,宅子裏熱鬧的很,四十多號人,住的是滿滿當當,除了最後的小院還是一樣的安靜。
半夜玉芊醒了一次,明輝喂了一次水,依舊守著不敢離去!
秦星在郡城忙著她的商業帝國,明軒在清州看似淡定卻心焦的等著林十,林十去了十日了,最遲,也就在這兩日就該回了!
赫連明德看著手裏蕭妃寫來的質問信,臉色鐵青,玄鐵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主子已經一連幾日都是這種麵無表情的模樣了,準確的說就是青山那事兒之後就是這樣了,今日收到京城來信以後,更是臉色鐵青的嚇人!
赫連明德將手裏的信輕輕的放到桌上,身子靠向椅背,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仰頭突然笑了,“想我赫連明德處處算計,處處謹慎,沒想到被個小女子給算計了…”嘴角含著笑,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玄鐵瞄了一眼桌上的書信,一看,皺眉道,“主子,我們這就回去?!”
赫連明德掃了眼書信,沉默片刻,“不回…!”
玄鐵微微驚了一下,那信他看清楚了,是蕭妃親手書寫的,想必青山的事兒已經傳到京城去了!“主子,屬下認為,這個時候您還是回去的比較好!陛下那裏…”玄鐵見赫連明德沒有說話,繼續道,“清州這邊,有明王在這裏,咱們隻要盯住了他就可以了…”
赫連明德揚起手,“這事兒不要再說了,本王自有分寸!”
玄鐵皺眉,看了赫連明德一眼,心道不好…。
清州最大的酒樓裏,赫連明晨摟著紅袖,看著對麵的陳開富,“我說陳大人,你不好好在府衙待著,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陳開富看著赫連明晨摟著的紅袖,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紅袖,才道,“王爺,卑職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赫連明晨知道陳開富是讓紅袖出去,他無所謂的樓著紅袖,“陳大人盡管說…無妨!”
陳開富想了想,便道,“王爺,今年這征兵的事兒,可能有變動…”
赫連明晨眼一瞪,“怎麼變?”
陳開富便道,“賢王盯得緊,不光是征兵,還有馬匹的買賣。如今,我們要趕緊摸幹淨這一切,以免…。”
赫連明晨滿不在乎的道,“盯得緊又如何?!我怕他不成!”
“王爺,卑職擔心的是陛下那裏…。”陳開富臉色糾結。
赫連明晨擺擺手,滿臉鄙夷,“我說嶽父大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如今你倒是擔心上了?”
陳開富神色一僵,“往時不同今日!從前這清州沒有賢王!”
赫連明晨不耐煩的道,“什麼變動不變動的,本王不管,本王隻要銀子!”
陳開富僵住,半晌說不上話來!陳仁善被赫連明輝弄進了大牢,到今天也沒有放出來的意思!陳家大部分的生意都停滯不前,清山陳府也是一團糟,沒個主事的!若九月征兵的銀子也弄不上來,那哪裏來的銀子給這位大祖宗!
赫連明晨看陳開富的神色,渾不在意的撇了下嘴,迎上紅袖含情脈脈的眼睛,心頭是一陣蕩漾!正要揮手讓陳開富出去,就聽他道,“王爺,近日這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
赫連明晨一愣,笑起來,“哈哈,我說嶽父大人,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信?!”
陳開富神色認真起來,“王爺,您得注意著些,若是傳到聖上那裏,對您可是不太好!”
赫連明晨擺擺手,“父皇還不知道本王?他聽到或者不聽到本王都是這樣,本王早習慣了!”赫連明晨心裏是懶得理會的,在康順帝的心裏,他始終是冥頑不靈隻知道玩樂的紈絝子!但那又怎樣,他無所謂!他是南璃的嫡子,這南璃的天下遲早是他的。若不是母妃非要他來找什麼寶藏得父皇歡心,他才不來這鬼地方!
七月底的郡城碼頭,如往常一樣,天剛剛亮,便陸陸續續的停靠了許多的船隻。又和往常不一樣,因為這日,這碼頭上來了一支雄赳赳昂昂的隊伍,抬著一張桌子,擺放在碼頭顯眼的位置,兩盞茶的時間搭起了一個棚子,一大桶的涼茶,一個高大的漢子還抗了一大塊牌子,鷹字號運輸隊!
天光大亮的時候,陸陸續續的有商戶和零散的勞工,找活兒的,找人的,絡繹不絕!
不多時,魯邢帶著肖東十五六個人,一人扛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向碼頭走來!雖然扛著大包,但一個個神色興奮,腳步輕鬆,隊伍整齊,速度也快,碼頭街邊停著的三輛大馬車,滿滿的貨物不到半個時辰便搬完了!紛紛回到棚子裏喝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