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紀點了點頭，看著那個黑發的姑娘用不知道什麼手法複製了白牧離的臉。森冷笑著道：“還說你要培養新愛好呢。學學易容也不錯啊。”
“別揶揄我了……”羅紀悶悶地道。但是他還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姑娘的手法——那是一種很奇怪地手法。那個黑發姑娘手上有著黑色的絲狀物質，在白牧離臉上來回轉動了幾下，然後就複製下一張麵具來。
“真是神奇啊——”羅紀不由得感歎了。他還真沒怎麼研究過這些奇門遁甲之術，也沒怎麼見過。森冷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隻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簡直是太丟臉了。
“森冷，為什麼這麼有趣的東西野鶴先生不教我？”
“因為一開始你周圍的人沒幾個會的。你野鶴先生會但是好像忘了教你。不過——他以前也提過機關技巧啊。你肯定是沒好好聽。”
羅紀心虛地笑笑。森冷也懶得理會他，道：“不過這姑娘的手法看起來並非寧月大陸或者夜月大陸的手法。想來是夕月大陸的人了。這也就足以說明白牧離勾結外人了。”
“沒錯。不過好像他們兩個談崩了——嗯，要毀屍滅跡了。我們跟上去？”
“嗯，跟上去。”森冷點點頭，“千萬別跟丟了。”
“我的技術，你放心！”羅紀拍著胸脯這麼保證道。不過，森冷看他這麼一臉認真，反而更不放心了。
“我總感覺這件事其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白牧離這個人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單純——我得到的情報中並沒有提及這個人如此衝動偏執。”森冷在跟上去沒多久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剛才那個黑發姑娘叫蝶依然——我以前在薑家見過她。”
“等等，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怎麼剛才沒說？”
“一時緊張，忘了。”森冷倒沒羅紀那麼緊張，隻是輕鬆地笑笑。羅紀一時語塞，到最後也沒說什麼。
“所以我覺得這可能是白牧離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我們不妨跟著白牧離，看看他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
“嗯，我覺得你說得有點道理。”羅紀思量半天，最終讚同了森冷的說法。森冷向來比他考慮得周全，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過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證據——還是靜觀其變吧。”森冷道，“我們跟在他們後邊。我覺得白牧離肯定沒死。他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我們二人，但是不至於一擊便死。”
“嗯。聽你的。不過，這個叫蝶依然的姑娘，我們要不要考慮……”
“現在我們二人誰都沒有和她抗衡的實力，還是不要考慮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森冷仔細思量了之後，道，“現在重點還是控製住這個真正的白牧離——那個叫蝶依然的姑娘，不出意外應該是想用自己來代替白牧離。所以我們可以等實力稍微提升一點再來找她——我記得你好象快突破了？”
“嗯，沒錯。”羅紀點了點頭。
“等你換血境大圓滿再說吧。我覺得你的修為漲的還是挺快的——就算是你足夠刻苦天賦足夠妖孽，也還真是快得不可思議。”
羅紀笑笑，沒說話。他倒不覺得自己的修為有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或許因為修煉的是刻苦的緣故吧。
“算了。你這種天才是不會理解普通人的刻苦的。”森冷咋舌，道，“還是好好跟著這兩個人吧，別跟丟了。”
羅紀聞言，連忙跟了上去。剛才和森冷邊走邊聊，還真的有點找不到白牧離的方位。但是，所幸森冷就是心思縝密一點，到底還是沒跟丟。
“要不是跟著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羅紀笑笑，森冷白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繼續跟著這兩個人。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這兩個人才終於停下來。不過說起來也隻是蝶依然停了下來，白牧離現在還是躺屍的狀態。
“大概這算是野鶴先生說的拋屍現場？”
“野鶴先生平時都交給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森冷歎了一聲，道，“大概算是吧。不過白牧離很顯然還沒死。”
“你怎麼知道？”
“你看這個。”森冷伸手，他的掌心有一顆閃閃發光的石頭。羅紀看得有些發呆，不由問道：“這是什麼石頭？”
“這不能算是石頭了——這是塊玉。這上麵記載著白家的人的生死狀況，我這個是存在族譜裏的——族譜裏現在放著的是一塊複製品。其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族譜裏放的那塊現在應該是個死玉。我覺得這應該是白牧離的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