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四個人,估計就連林天成親自前來,也不敢隨意的得罪。
“嗬嗬,許城主說哪裏話了,我們四個人也就喜歡聚在一起飲飲酒,賞賞歌舞罷了。”
白鶴這話說的簡單,可許卓也不是傻子,他一進來就已經觀察過了,桌上的菜倒沒什麼特別的,重點在酒上。
每一杯酒都是成年老酒,美味,實在美味,隻不過尋常人可不敢喝,因為在這酒中,可是加過料的,譬如無名麵前的那杯酒,色澤呈墨綠色,濃濃的酒香撲麵而來,但在這酒香中,隱隱暗藏著腥味,顯然是已經融入了劇毒。
別說喝了,就算聞上一聞,估計都能讓人瞬時暴斃,可這無名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飲用。
而劉文衝麵前的酒杯中竟然是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隱約間還能看到一股股暴虐的殺伐之氣,這顯然也是加過一些東西在裏麵的。
這四個人說是在這裏飲酒作樂,實則是在各自修煉。
見到這一幕,許卓不禁心中一淩,別說天武城了,估計整個大荒帝國,這四個人都應該能排的上號吧。
“不知許城主這麼晚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事嗎?”白鶴淡淡的笑了笑,便是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許某不才,此次的城試,還希望請四位一同參加。”
“哦?”王秉誌這個時候皺著眉頭看向了許卓。
“原因,事情,條件。”無名說的話簡潔曆練,六個字直接把所有的話都概括在內了。
對於許卓而言,這些人無非是有些家世罷了,以前一直都隻是耳聞,倒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這一次要不是為了某個目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拉下這個老臉親自前來。
可當他和這無名接觸完之後,發現對方別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可那種老練即便是一些成年人都無法做到。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既然對方這麼直截了當的問了,許卓倒是颯然一笑。
“滅羅紀,傷林鍾,沒有原因,條件隻要你們開的起,我許卓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做到。”
既然你們直接了當,那麼許卓也直接了當,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哦?”許卓的話倒是讓四人為之一愣。
要說滅羅紀,四人倒是能夠想的明白,可沒想到,最後竟然要把林侯府的林鍾都給傷了,這卻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四人稍微斟酌了一下,無名首先表態,“我不參加,不為其他,我的條件,起碼你許城主做不到,所以我也不為難你。”
無名表態了,劉文衝和王秉誌也站起來不願意參加,這讓許卓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最後就剩下白鶴,雖然他們四人並列天武四傑,不過四人做事都是各隨己願,所以到最後,其餘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了白鶴的身上。
白鶴沉吟了許久,“林鍾的命,或者是二十隻五百年以上的冰蟾。”
說罷,白鶴將麵前的一杯酒一口飲盡,如果眼尖的人不難發現,在他酒杯所放置的石桌上,早就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渣。
“林鍾的命暫時不能要,至於冰蟾,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許卓也是個爽快人,稍微沉吟一下便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有勞許城主了。”話音未落,白鶴已經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次日便是城試報名時間了,羅紀早早的就來到了報名點。
比較鄉試,城試報名的人就少了挺多的,畢竟一些窮苦的老百姓,能夠讓子女混出個武生的稱號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有這個閑心去參加什麼城試。
在鄉試裏麵,大家都是小孩子,而且實力之間相差並不大,即便是在今年剛剛推出的擂台賽上,頂多也就是受點傷罷了,可這城試卻不一樣,往年在城試中死去的學子,也是數不勝數,所以大多數窮人都不願意自己子女去參加城試。
“呦,這不是羅小侯爺嘛。”一道嘲諷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羅紀不用看也知道,這不是許月靈的人就是林鍾的走狗,自顧自的朝前走。
“嘿,這小侯爺的脾氣還真不小呐。”後麵人見羅紀沒有頓足,直接快跑了兩步攔在了他的跟前。
這個時候羅紀才抬眼看了一下。
不過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腦海裏什麼時候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過,不禁搖了搖頭,“有事?”
來人見羅紀那模樣頓時就來了氣,“姓羅的,別給你臉不要臉,老子叫你你就得乖乖的答應,你當自己現在還是神武侯府的小侯爺啊,你就他媽是一個雜……啊!”
“啪!”
話音未落,突然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這個人的臉上,一聲慘叫從他嘴中發出。
隨後便是羅紀冰冷的聲音,“機會隻給你一次,要是有下次,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