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梅走了,婉盈開始喂李雙的外婆,外婆左手不好使,說話卻還清楚,她執意自己吃飯,婉盈隻好讓她自己吃。看著她一勺菜一勺飯吃得挺香,婉盈和李雙都很高興。
付春梅回到家,飯菜卻已經做好了,原來婉盈給周姍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做飯。付春梅對周姍說:“婉盈這丫頭為了學生是全家總動員,總想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我就怕她這樣反而會苦了自己。”周姍說:“婉盈做得對,我們該支持她。”付春梅話題一轉說:“你來這了,付晨的中飯怎麼辦?”周姍說:“付晨今天有飯局,不用擔心他。”又說:“下午您就別去了,照顧病人也挺累的,我已經交待書店的服務員下午我就不去了,我替您去醫院。”付春梅說:“我去可以的。”她看著周姍說:“你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呢,今年做身體檢查了嗎?”周姍說:“還沒做呢,不過去年做過,沒什麼事的。”付春梅說:“不要大意,抽空還是要做一下體檢,你這個歲數要注意料理好自己的身體,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去檢查,及時治療,妨患於未然。”周姍說:“我會去檢查的。說好了,下午我去醫院。”付春梅同意了。說話時付德鑫也回來了,周姍盛了飯菜,一家人坐下吃飯。席間,付德鑫也知道了婉盈的所作所為也說婉盈做得對。
晚上放學的時候,宋清泉主動提出要送婉盈和李雙去醫院,婉盈沒有拒絕,既然省時省力又省錢幹嘛不呢?恰巧這次又讓海濤看見了,海濤覺得很奇怪,還是三個人,還是有那個孩子,海濤覺得婉盈一定是在做什麼事。
醫院裏,婉盈照顧好外婆後,便讓李雙寫作業,付春梅來了,婉盈讓媽媽把李雙領回家休息,她會在醫院裏陪外婆。付春梅知道女兒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也就隻好領著李雙回家了。
晚上,婉盈從附近的旅館裏租了一個海綿墊子鋪在外婆病床邊的地板上,用自己的兜子做枕頭就湊合著躺下了。她睡得很不踏實,病房裏病友中有的睡覺時打鼾,有的磨牙,有的起夜,有的因為疼痛而**,這讓心慣了安靜的婉盈來說就是一種折磨,而且她還時時擔心外婆會不舒服,總是起來看看外婆,給她蓋被子,又給她喂水,還給她接尿,一夜下來,她幾乎沒怎麼睡。天快亮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困倦和疲乏向她襲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直到護士悅耳的聲音響起:“起床了,量體溫了。”才把她驚醒,她趕緊爬起來,一看表已經六點了,她趕緊把海綿墊子卷起來,用繩子捆好放到了衣櫃的後麵,等晚上再用。外婆已經醒了,她迷縫著渾濁的眼睛望著婉盈,樣子有些呆滯。婉盈趕緊去打水給外婆擦拭身體,又給她端屎倒尿,把外婆收拾得妥妥當當她才為自己洗漱,一照鏡子她嚇了一跳,鏡子裏是一張憔悴的臉,皮膚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與光澤。女人真得保養好自己的身體呢,否則真的是不受看呢。她洗臉刷牙,然後回病房。又拿了飯卡去給外婆買早餐,等她端著飯菜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看到媽媽領著李雙來了,更讓她驚訝的是海濤居然也來了!看著她奇怪的樣子,付春梅說:“海濤都知道了。”原來昨天晚上,覺得奇怪的海濤來到了付家,看到了李雙卻沒看到婉盈就問李雙:“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李雙怯生生地回答說:“吳校長好,我叫李雙,是付老師班的學生。”海濤轉而問付春梅:“阿姨,怎麼回事?學生怎麼會在您家裏?”付春梅隻好說:“婉盈不讓說的,既然你問了,我索性就告訴你吧。”她便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海濤聽了說:“學生的事就是學校的事,她不該一個人擔著。”於是,一大早,他便跟著付春梅一起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