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哥,你怎麼來了?”
錢錢抱著他,眼淚和雨水一起飛了起來。
“天哥哥,我好想你”冰涼堅硬的觸感傳來,錢錢怔怔的睜開眼睛。
才發現她竟把電杆當成了天哥哥。
她是太想他,所以才會出現幻覺了。
“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瀟雅拉過錢錢,錢錢不說話,一陣蓋過一陣的巨大雷聲讓她心生不安。
錢錢跟著瀟雅往前跑,風雨過耳猶如怒獸咆、。
沒過一會兒,她心一顫,因為她從風雨聲中辨別出了那熟悉的犬吠聲。
身體猛地一顫,錢錢快要哭出來,拉著瀟雅,驚恐的喊,“瀟雅!他好像來了!他來了!”
“別怕!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星空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腳下也沒了力氣,想到那個人最近那邪肆陰冷的目光,她不由得頓住腳步,狠狠的推瀟雅,“瀟雅,你快走吧!”
“錢錢…”瀟雅話音未落,她就感覺自己的背後猛地一痛,隨即她被一陣猛烈的衝擊撲倒了。
耳邊是錢錢的尖叫聲,瀟雅被按倒在地,回頭,就看見兩隻凶惡的獒犬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雷電交加,更襯出錢錢臉色的蒼白。
她看著車門打開,身形挺拔結實的黑西裝男人率先下來,撐開一柄大大的傘,臉上是那副永遠不變的嚴肅。
錢錢看著他,他隻是微微低著頭,恭敬等著他的主人下車。
錢錢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惱恨的看了他一會兒,一隻鋥亮的皮鞋就從敞開的車門裏探了出來。
再然後,高大壁立的男人從車裏出來,立在那裏,周身的寒冷氣息撕破雨簾,如同山一般的壓迫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那男人一身銀灰色的修身西服,暗紅領結上還綴了碎鑽,漆黑如夜的眸子細且長,鼻梁挺直如雕塑,薄唇抿起,似乎是帶著一絲慍怒,但是前錢看不到那麼遠。
隻覺得他的神色隱在碎發和雨夜中,讓人愈發的感到他高深莫測。
今晚……他明明就有事情的,為什麼又會回來?
看著他俊美涼薄的唇角掛著喜怒難辨的弧度,錢錢頓時打了個哆嗦。
獒犬發出嗜血興奮的嘶吼,用尖銳的爪子不停的拍擊著嚇得呆滯的獵物,時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似乎在向主人賞求一頓豐盛的美餐。
立在傘下的祁亦寒朝著在雨裏顫抖的星空勾了勾手指,語氣很輕,“過來,錢錢,當心感冒。”
錢錢看著他,隻覺得脊背發麻,神經質的搖著頭,往後退著,“我不要回去!我要離開!你放了瀟雅吧…她還為了你生了個很可愛的寶寶…”
祁亦寒眸子一緊,神色卻依舊凜然,隻是慢慢的轉頭,看著正倒在地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既然認不清現實。
敢私自懷了他的孩子,那就別怪他絕情了。
孩子他會要,但這個女人,一個替代品而已,不過好像錢錢很緊張她啊。
她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玩得那麼好的。
他手一揮。
“不!”伴隨著錢錢撕心裂肺的一聲哀嚎,獒犬發出興奮的狂吠,奮力的撲上去,張開滿口尖牙的大口就朝著那瘦弱的女人咬了下去!、。
獒犬咀嚼的聲音和瀟雅鬼一樣的淒厲叫聲混在一起,在狂暴的雨夜裏格外的恐怖駭人。
錢錢被人攔住,根本無法上前。
“祁亦寒,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孩子的母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
錢錢很快嗅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眼淚溢出來,她疾步跑到祁亦寒身邊去,衝著他哀求,“放了她吧!求你了,她會被你的狗咬死的!”、
祁亦寒一臉冰涼,目光透過錢錢,落在那右肩已經血肉模糊的女人身上,聲音冷暗的衝著他說,“你,還要帶著錢錢逃走嗎?”
瀟雅抬起頭來,突然詭異的笑了笑。
“祁亦寒,要說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麼?那一定就是遇到你,遇到你這個魔鬼”瀟雅已經徹底對這個男人寒了心。
歎了一聲,祁亦寒伸出十指修長的手掌,勾住錢錢的脖子,將她帶入傘裏,不顧她渾身濕透,攬著她,“錢錢,你看,都是你不好,你想跑,你周圍的人都得跟著你受罪,你知道嗎?兔子和你的母親現在都在別墅裏呢”
錢錢緊閉上雙眼,恐懼的聽著祁亦寒的聲音。
瀟雅……
那個愛祁亦寒愛得那麼卑微的女人,為了他生了寶寶,卻沒有用她來威脅過祈亦寒,一個人養孩子是有多辛苦。
沒想到祁亦寒竟一點也不顧念舊情……還有媽媽和兔子也被他抓回來了。
痛苦的哀叫了一聲,錢錢直挺挺的跪在了祁亦寒的跟前,痛哭著,“哥哥!是我的錯,你放過她還有兔子,不要傷害她們”
“送那個女人去醫院”祁亦寒抱起跌倒在地的錢錢,將她緊摟在懷裏。
“早乖乖的。不就沒事了嘛,你偏不聽,你說我回家要怎麼懲罰你呢?嗯,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錢錢任他抱著。
隻覺得心被掏空了似的難受。
逃不掉,還是逃不掉啊!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視線越來越模糊。
後來她似乎聽到了祁亦寒憤怒的擔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