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浦江河邊。
秦洛陽和蕭邦散著步。
白清跟在兩人身後二十米處。
秦洛陽忽然說道:“你知不知道,人們提及‘洛陽’兩個字,總會先想到女帝武則天。”
蕭邦一陣沉默,然後道:“這就是你利用我的理由?”
“那你恨我?”秦洛陽看著他,不輕不柔的問道。
“恨?”蕭邦露出了一個笑容,望著浩瀚的星空說道:“倒不如說,你讓我體會到了權力的滋味,我應該謝謝你。我以前遇見事,總想到給人一分理解,給人一份寬容,給人一點餘地……”
秦洛陽笑眯眯的問道:“現在呢。”
蕭邦攥緊了拳頭,淡淡道:“我以前選擇沒有骨氣的活著,但是,我又不想死,所以,我選擇了反抗,挺起了脊骨。當那些擁有權力的人擾亂秩序和製度時,我心中充滿了憤怒,痛恨權力,但是啊……”
“當我的敵人被我打敗時,在那一刻,我愛上了權力,所以,我需要權力——”
和那個女人一樣啊。
秦洛陽很想說出‘你來我的身邊吧’。但是,她終究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忍了下去。
時機,還不成熟啊。
北歐公安分局。
陸離還在忙著幫秦洛陽擦屁股。
陸離站在警察局門口,對周遠順說道:“今天晚上的事,你越了‘圈子’,包不住,想要留下來,就得保持純潔。”
“是,是,是,陸局長,從今以後我知道會怎麼做。”周遠順滿臉冷汗,心中後怕不已,今天晚上他差點就死的粉身碎骨。
他沾染了那些大人物的博弈,如果不是陸離在最後關頭保下了他,他很清楚,自己全家老少,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當天夜裏,他將薛勇幾人送往醫院,給予了最好的醫療支持,蕭邦下手,實在太狠了。
肥胖警察和年輕警察僅僅被他扇了一巴掌,直接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隨後,他自己找車,將自己撞成重傷,昏迷半個月,在醫院修養了半年,期間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來看探望他的人,最後,三級傷殘,從北歐分局局長退下來,成為一個副局長。
直到幾十年後,他回想起這件事,仍然心有餘悸,做事,千萬不能越圈。
另一邊,蕭邦又陷入了失眠狀態。
想要往上爬,他有什麼資本?他有什麼優勢?
他擁有醫仙傳承,但是卻需要一步步慢慢解鎖,得到更多的醫學技術和知識。
因此,他的職業,眼下隻能是醫生。
何家即將遷往海外,讓他無勢可依,第三人民醫院不容他,等到模擬夫妻回來後,他就必須得離開三院了。
幸好還有陳孝龍對他發出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