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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采青約我去花園賞花?”白璃本在聽話地研究那些淩霜昨日取來的各種古董——年終尾祭,她又要代替姬槿顏去參加了。這回不知又有什麼樣的風險。
而方才淩霜來過,告訴她今天君晏出門去慰問易水寒了——畢竟屢次在南軒受傷,他這個國師如果不出麵看視一下,也太說不過去。畢竟兩次刺殺的刺客,到現在都什麼都問不出來。
可見那些人的骨頭有多硬——名字很邪乎的紫月神教,這些人的信條看起來硬得可以。也不知他們的首領究竟是誰,竟然讓這些人這般信服,這般臣服。
越是這樣,就越是表示,這個對手,強大到一定程度。
隻是目前看來,她還不知道這個紫月神教究竟要做什麼——先是綁架姬槿顏,然後又刺殺易水寒嫁禍君晏,又讓南軒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而後來,直接連她也一起刺殺。
而那些在南軒都城隱隱出現,逐漸有蔓延趨勢的暹羅密毒,又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有這麼多問題,但是白璃卻沒有一點怕的感覺。任何困難,隻要麵對就好。任何難題,總是可以解決的。
隻是墨采青現在這一招,走的又是什麼棋子?她可不認為,這幾次和墨采青的交鋒,她帶給墨采青的會是友好和愉快。那麼墨采青究竟約她到花園做什麼?
賞花?這麼拙劣的借口,攝政王昊天已經用過了。
“那您還去麼?”素琴麵上有些擔心。這幾次女王可沒給墨采青好看過。且女王昨日出去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兩隻手腫得包子似的回來,可把她嚇了一跳。
白璃看了眼外頭的好天氣:“去啊,好容易有個出門的理由,為什麼不去?如果不去,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時光?也辜負了,墨采青給咱們設下的局麼。”
——她的消息一向靈通,怎麼會錯過墨采青已經同君晏見過麵的事情呢?
隻是墨胤的反探聽能力也是一流,所以她隻知道墨采青和墨胤見過麵,卻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了什麼。
但她卻知道,這兩個人墨家的人聯手,肯定沒有好事。畢竟,青衣和青鸞都屬於紫月神教,而這兩人,現在在墨胤手下做事。
和紫月神教有關的事情,她都必須去探一探。畢竟那些蔓延開的暹羅密毒,和她的生死存亡,有著密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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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樊城外西郊。
鏡水庵。
穆言早早地起了,在白璃的門口晃了一晃,房裏沒有任何動靜。想是白璃還沒起,便先同慈寧師太請了安,又來白璃門口。
“璃兒?”
穆言連著叫了幾聲,小童在一邊看見:“師父,師娘不會,走了吧?”
“走了?”穆言愣了一下,“能去哪兒?”
“會不會跟國師大人走了?”小童猜測。
穆言眉頭一皺,這種事情,可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白璃是什麼時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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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府的花園裏,墨采青和拾葉早早地便到了
昨夜下了雪,花園裏還有些沒有化的積雪,一些侍女正低頭忙著掃雪的掃雪,撒鹽的撒鹽。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裏的雪不必化了,留著也有好景致。”拾葉走過去,以命令者的姿態道。
那些侍女們也沒有不服的,隻默默地躬了躬身,收拾了工具下去。
墨采青看著麵前未凍結的湖麵,一道道曲折的長廊通著湖心亭,正好邀姬槿顏一會兒過去。若這個人不是姬槿顏,那麼就不會水。既不會水,就會沒命。
墨采青勾著殘忍的嘴角,冷哼一聲。就算她是真的姬槿顏,這麼大冬天的摔下去,也會被這大冬天的水給凍個半死!到哪兒她都沒有損失!
“準備好了麼?”墨采青看向拾葉。
“放心吧姑娘,準備好了……”拾葉亦將嘴一勾,便是一個陰冷的笑。
“姑娘,她們來了!”拾葉話音未落,拾夕便從不遠處趕了來,神色有些慌張。完後,躲在墨采青的身側,不敢再看墨采青。今天的事情,她看女王得危險了……但,她又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