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損的招,究竟是誰想出來的?”白璃晃了晃腦袋,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幸運得多了,撇撇嘴,杏眸溜一溜又理所當然地猜道,“我想這一定是那變態君晏搞的鬼!”
白璃自己說得順口,豈料素琴忽然對著她身後福了一福:“素琴參見左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萬福。”態度恭敬而疏遠。
白璃頓時僵在當場,君晏?她不會這麼倒黴吧?
偷偷斜一眼,眼角餘光裏撇見一抹冒著寒氣的墨色,頓時心裏叫苦。他又來做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說他壞話的時候來!
白璃隻好硬著頭皮轉過臉來,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揮了揮:“嗨!左大國師早啊!”
昨天君晏好容易保證不扣工資,她可不能讓那快到嘴的肥肉飛了!
白璃白皙的麵龐映在晨光裏,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如月之皎潔,如雪般瑩白,將那眉目間的一段高貴彰顯得更加明麗。
君晏目光落在白璃身上,深邃的眸子便緊了緊。
今日的白璃退下了她隨意的妝束,紅衣熱烈,映著她跳躍陽光的絕美麵龐;朱衣鳳冠,本該端莊穩重的一套禮服,穿在白璃身上,卻顯出一股子別樣的靈動來。
玉帶慢盈,長發及腰,更顯得那腰身的輕盈纖細。
隻可惜那張小臉如今盛滿了名為“諂媚”的東西,將所有的看透破壞殆盡。
“淩霜,取花瓶來!”君晏涼涼地收回目光。變態?!是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變態!
“花瓶?!”白璃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君晏你要花瓶做什麼?”
“承蒙女王看得起,本宮深覺自己還不夠變態,所以為了不辜負女王對本宮的殷切期望,本宮決定采納素琴的建議,”君晏涼涼地開口,涼涼的眼風掃向白璃頭頂,“素琴,將女王的鳳冠摘了!”
“誒停!”眼見素琴領命就要上前,白璃忙一手護住鳳冠,一手攔住素琴阻止她上前,扭頭對著君晏就是一陣不服,“你個沒良心的!姐我大清早地起來,辛辛苦苦都已經練了一個多時辰了你還想怎麼樣?我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呢你?你這樣……”
“淩霜,將女王的鳳冠摘了!”如果前一句是半帶恐嚇,那麼此刻君晏的麵色已經陰得可以下雪了。
暗處的木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璃姑娘是不是瘋了,竟敢說咱們大南軒國人人景仰的左大國師又是變態小心眼兒的!那白璃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