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大師驚奇地問道:“淩道長說的是冷月令牌冷月樓嗎?”
“正是。聽大師口氣,似乎對該組織有所耳聞甚至印象深刻。”
“沒錯。因為五年前,貧僧師弟誌遠就死在冷月樓樓主楊淩雲的魔掌之下!”
“啊!這是怎麼回事?”
焚心大師聞言心酸,似乎往事不堪回首。但見他嗟歎一聲,輕誦一聲佛號,神情激動地說道:“十五年前,貧僧與誌遠師弟奉先師遺命一道趕往藏佛寺院進行友好交流,在回來的路上,途經四川樂山就宿之時,當夜在客棧裏恰逢一樁凶殺案,誌遠師弟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不顧勸阻前去與惡魔周旋,企圖將其拿下予以正法。不料對方武功高得出奇,以師弟的身手居然折騰不了幾下就被命中心髒命喪黃泉!當貧僧前去救援之時,早已為時晚矣,隻聽那女魔在離開之前囂張地拋下一句話:多管閑事必自斃!要想尋仇,冷月樓樓主楊淩雲隨時恭候大駕!說完就縱身離去。貧僧也因此改佛號為‘焚心’,以悼念痛失師弟之離怨。”
“原來如此!”
“不對,我覺得其中有問題!”元正突然站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老叫化,你覺得貧僧是在編故事忽悠人嗎?”焚心大師不免有些生氣。
元正說道:“老和尚你別誤會。關於冷月樓這個神秘組織在江湖中並沒有正式公開出現過,可以說,我們對它的內幕情況根本就一無所知,甚至它存在的真實性也不能夠確定。所以誌遠和尚的死不一定是該組織的人所為,很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的一種推脫責任的手段。”
“照你這樣說,誌遠師弟豈不死得冤枉不成?”
“目前來看,確實如此。”
“老叫化,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到底與冷月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替冷月樓說話?你快說!”
“光頭和尚,你這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指鹿為馬狗血噴人了嗎?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看你吃齋念佛之人,性情還是這麼毛燥,能不能靜下心來想一想再作評論?我老叫化發表一下個人看法你就有這麼大意見,少林寺的和尚就這德性?真是狗屁不通對牛彈琴!”
“老叫化,你再說,再說信不信我一拳揍扁你!”
“武鬆與大蟲,誰怕誰!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我老叫化正好鬆鬆筋骨呢!不過到時候不要當孬種做逃兵,更不要說我欺負你,大夥來給個見證!”
“好了,都別鬧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老遠把你們請回來就是為了看你們這兩個跳梁小醜瞎折騰的鬼把戲嗎?你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如此胡鬧,成何體統!”淩虛子道長終於發威了。
“怎麼了,開開玩笑也不行呀?幹嘛緊繃著臉,擺出一付麵無血色森然欲搏人的樣子來,我老叫化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用得著這麼嚴肅嗎?光頭和尚,你說是不是?”元正還在為自己作無罪辯解。
“阿彌陀佛!淩道長您大人大量,不要生氣,有話好說嘛!都怪你這叫化子,一劈麵就拿人家癢處搔,實在可惡!”焚心大師也在為自己找台階。
“好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淩虛子道長正色道,“關於冷月樓的存在與否的問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諸位,這個神秘組織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勢力還相當膨大,就連以‘杯弓蛇影追風手’三十式成名江湖的天山怪傑史洪廷也在為該組織效力!我之所以這麼著急地把你們召集回來,就是因為史洪廷已經開始現蹤江湖了!”
聞此一言,元正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在龍泉觀,史洪廷明明是表明要與老頭子精誠合作的,怎麼突然間老頭子就翻臉不認人,將史洪廷與冷月樓扯上關係了呢?難道老頭子是想借力打力,憑借正義之師的力量,將潛伏的危機消除在萌芽狀態?如若如此,今後又有多少可憐的人兒成為他實施計劃的替死鬼受罪羊,而這些人竟然渾然不知呢?元正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知道,要不是自己意外的發現老頭子的本來麵目與狼子野心,說不定第一個成為犧牲品的就是自己!
“我該怎樣離開這裏呢?”元正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