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黃少龍又走了出來,聲稱有請徐浪一人進屋道明來意,其他人等暫且稍候。
想這徐浪也是藝高人膽大,雖被隔空孤立起來,卻絲毫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在黃少龍的引領下,神情自若地跟了進去。
進得屋內,一下子湧現出一批陌生的麵孔,無不驚疑地看著自己,徐浪反倒愈加顯得精神抖擻,這讓他對兩天前一個神秘人物給他說的一番話大為讚賞而深信不疑:“陸一帆是個德高望重的江湖奇人,表麵上,他雖隱居深林秘處不理江湖中事,但實際上他那不甘人後的心依然是火熱的,趁這九九重陽之際,你大可結黨拉派明目張膽地拜謁求見,他非但不會為難於你,反而還會感激你。一個成名俠士孤獨久了,他的內心便會逐漸虛空起來,而你的突然拜訪無疑打破了這種沉寂氛圍,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活力,這正是陸一帆渴望得到的東西。”
黃少龍對一老者施禮道:“陸老前輩,徐浪帶到!”
陸一帆微睜線眼,朗聲說道:“你就是徐浪?”
這鏗鏘入耳的聲音聽在耳中,淩淩然如暗勁湧動有一種震憾之感,分明是在試探自己的內力與把持力,徐浪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正色道:“晚輩徐浪,拜見陸老前輩!”
“請起!”
“謝前輩。”
“老朽閉門謝客多年,你我更是素昧平生,徐少俠今日造訪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但凡江湖中人,無不仰慕陸老英雄之大名,雖絕塵十載,難睹儀表尊容,然則俠之大者、真的勇士是不會因為時間與空間的阻隔而消沉下去的。廉頗未老,晚進始終相信陸老英雄會頂住壓力,重出江湖的!”
徐浪的一番話讓陸一帆心裏暖烘烘的,他淡然一笑,說道:“哈哈……這麼說,你是來當說客的了,隻不知你家主人是誰?”
聞此一言,徐浪心中一凜,忖念道:“老家夥果然厲害,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我得尋思對策,找個合適的理由為自己搭橋下台才行。”如此一想,應聲道:“前輩不要誤會,想我這三腳貨色,又如何有能力請得動您這座大山?‘主人’之說更是張冠李戴,莫須有之事。今日晚進與道上兄弟冒昧前來尊府,全是捧著一片赤誠之心,而無半點歪門邪念,誠請前輩垂憐降恩,收我等為徒,授以武藝,則誓將陸門武藝發揚光大,世代流傳!”
“你們要拜我為師?你可知我陸一帆是從來不收徒弟的。”
“晚進知道。但是規舉是人定的,何況‘此一時彼一時’,前輩總不至於將一身才藝沉埋於腐朽之中吧?”
這話像一枚錘針,深深刺痛著陸一帆的神經,要不是當年敗北於淩虛子手下退出江湖,今日自己又何須受這般苦頭?陸一帆沉吟思索一番,頗有感觸地說道:“徐少俠的話也不無道理。其實要我打破陳規背棄當年的諾言,給自己狠狠一巴掌倒無所謂,隻是要想成為我陸一帆的弟子,可不是見人就收,那是有條件的。”言下之意,也不知你徐浪與你的烏合之眾夠不夠格。
徐浪是聰明人,那言外之意又哪有聽不出之理?隻是他並沒有對陸一帆那看似狂妄自負、居高臨下看人低的蔑視態度表示出絲毫的反抗情緒,而是臉掛笑容,欣喜地說道:“隻要陸前輩不嫌棄,肯收在下為徒,晚進自當竭盡全力努力爭取而不負所望!”
“既然徐少俠有此雄心,老朽也不該拂弄人意,不給人以半點機會。這樣吧,今個兒我這兒也來了幾位客人,至於身家底細全無知曉,如若徐少俠與你的朋友能夠勝出我的客人,則可以暫且留下來,爾後再進行下一次的考驗;如若不行,則打哪兒來還請打哪兒去,恕不接待,不知這樣的安排,徐少俠可否願意接受?”
“隻不知是單打獨鬥還是逐一過關呢?”
“為公平起見,在我的客人中選出三位代表與你們一一進行比試,一盤決勝負。徐少俠可先與你的朋友商議一下,如若同意這樣方案,那麼一柱香之後就在這個院子裏進行過招比試,如何?”
“如此甚好!”
“那就恭候諸位大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