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可以提個想法嗎?”胡心宇盯著屏幕。
“說。”
“嗯,我想,不要再進入鍾氏了,我也在外麵等候吧,得手後就直接離開。”
“不,行動完結以後,你還要留在那裏一段時間,你要繼續利用在鍾植身邊的便利,檢查完鍾氏的所有地方,確保所有實驗數據和其他關聯文件都已清除。”
“那還得多久呀。”胡心宇一不留神,情緒就外露了。
“有其他的理由嗎?”
理由沒有法說。她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一下子自己身邊就熱鬧起來了,適才剛剛逃離桃花陣。
她的車剛停下,John就冒了出來,這個家夥,對他一點同情,就得寸進尺了,繼續扛花,大大的一把,老套又俗氣,一廂情願的往她的懷裏塞。
“你這是幹什麼呀?”胡心宇有些惱火。有了生日晚餐的事,她不好對他怎樣,至少她需要時間來思考。沒見過這麼咄咄逼人的人。
“等你。”John儼然已是她的什麼人似的,理直氣壯的把手攬到了她的腰上。
胡心宇大怒,“啪”的一聲拍開對方的手,把自己被迫接受的花攔腰一折,直接塞進旁邊的垃圾桶。“滾!我現在想清楚了,你沒有機會,永遠沒有!”
嗬走John,胡心宇怒氣未平,身後響起鍾植幸災樂禍的笑聲,胡心宇大驚,自己一路走來,竟不知他有跟在身後。
“這麼做就對啦!這麼做就對啦!!”鍾植邊說邊走向垃圾桶,把胡心宇剛才塞進垃圾桶的花掏了出來,細心的挑出一支稍微完好的,拿在手裏,在胡心宇眼前晃蕩。
“那小子配不上你!。”
胡心宇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麼藥,站著沒動。
“那麼!”鍾植突然臉一側,貼著胡心宇的耳朵說:“把機會給我吧。”
原來是這樣,她想也沒有想,回敬了一句“你也沒有!”。
“機會是相互的,你看……”鍾植正說著,見胡心宇眼神不對,就停了下來,順著胡心宇的瞄的方向看過去。
是剛才被攆走的小子。他又折回來了。
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胡心宇的臉一陣一陣的泛紅泛青。而兩個男人那陣式,完全是在等她表態。情急之中,她也生氣起來,關她什麼事?“你們聊吧。”扔下一句話,竟自走了。
胡心宇的理由其實是,她煩John也煩鍾植,這個任務早點完結,她也好耳根清淨。
(下)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鍾植很後悔,他那天早上他不該對她起疑惑,不該掀動桌子下麵暗藏的那個按鈕。愛一個人,一定要知道她的所有嗎?——這是後話。
鍾植一大早來到鍾氏,遠遠的瞄見胡心宇鑽出她的汽車,見她摘下臉上墨鏡,旁若無人打量了一下四周,仿佛心情沉重地思襯著什麼,她站在車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無比堅定地邁開兩腿往裏走。他有些吃驚,女孩的目光冰冷而警覺,完全不像是個前來坐班的職員,他心中的疑惑突然又升起。
這種疑惑一直延續到胡心宇進到房間來為他續第二杯咖啡。
他站了起來,與女孩麵對麵站著,盯了一會,沒有盯出什麼端倪。後來,他心生一計,“啪”地一下冷不防從朝女孩勾出一腳。女孩本能地迅速跳開,不知道他會有什麼進一步行動,她選擇了先發製人,跳開以後,反踢了一腿過去,鍾植側身一閃,避過,與胡心宇對峙起來。一時間,天窗已打開,誰是誰,倆人心裏都明鏡一樣了。
“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
事情來得很突然,胡心宇沒有了退路。她無從解釋,也無需解釋,她一定要在鬧出動靜之前封掉鍾植的口。她於是不再回避他的手,任他像鷹一樣鉗著自己,忍著痛,順著他發力的方向步步後退,她要等他放鬆警惕。
鍾植果然上當,他以為他獲得絕對勝利,注意力就不完全集中在製住胡心宇身上了,“說,那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