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巴車震在奔馳著的大巴車上秘密的上演了,李小壞當做不知道,並悄悄的摟著了水麗的頭,擔心她醒來看到自己的堂姐跟老頭兒在客車上的無恥勾搭。
當然他們不敢太大膽,隻是借著車子的搖晃積極配合,車子搖晃一下,培宏的動作就加強一點,車子平穩時,就繼續保持著溫水煮青蛙的平和攻勢。
磨磨蹭蹭,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培宏的臉上流出了汗珠,展示著戰鬥的激烈。
水麗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他們又開始聊天,直至車子到站,除了水麗外,其他三人一夜沒睡,培宏和水英雖然結束了短兵相接,但遊擊戰還是在所難免的,隻有李小壞被無端的折磨了一晚。
水英姐妹倆在市區上班的,培宏說送她們一程被她們婉拒了,車一到站,她們留了培宏的電話(李小壞還沒有手機)便離開了。
淩晨的車站顯得很是冷清,候車室裏有幾個舍不得開房的旅客趴在座位上壓著行李睡覺,外麵的水泥地板上則睡著幾個衣服破爛的流浪漢。道路上的車輛還很少,出口停著幾輛的士,司機在不斷的往從車站裏走出來的人搖手。
“培宏叔,你還真是厲害啊,這麼容易就搞定了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女人。”出了站口,李小壞甚是佩服的說。他又一次領略了他村老頭子的厲害,他墨坑村沒啥特色,可專出這種天才。
“你也知道了?還以為你真睡了呢?”培宏邪蕩一笑說,“一些女人一眼就知道能不能上了。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看,電話都留了,以後還有機會。”
“你們動作那麼大,能睡得著嗎,水麗真睡還是假睡都說不清呢。”李小壞說,“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容易上?”
“這個女人嘴唇又肥又厚,眉毛粗雜柔軟,披垂向下,這些都是蕩的特征,再加上她看到你來了後的各種好色表現,我就知道拿下她沒有問題了,果真沒試探兩下子就崩潰了。”培宏得意的笑著說。
“培宏叔你會看相?”李小壞有點驚訝,俗話說相由心生,或許真有那麼回事。
“嗬嗬,是跟大學城那邊的南平村的算命先生學的。那算命先生看麵相很厲害的,什麼樣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他給那些女人算命的時候經常以破財消災等為名誘她們,特別是這些長相浪蕩的,他說見一個上一個,絕不放過。我很佩服他的。”培宏說起那個算命先生,表情還有一點肅然起敬。
“原來是遇上牛人了,還學了兩招了。”李小壞說,“這車站離大學城近嗎,怎麼去?”
“挺遠的,我們坐地鐵過去吧,大約一個多小時才能到。你要不要在市區裏逛逛玩個痛快再過去?反正這些天都沒事的,我跟工地請了十多天的假呢,還不想這麼快回去。對了,小壞想見識大城市的妞兒嗎?比起我們的小縣城,這兒可又是上了一個檔次的,什麼模特啊、白領啊,隻要有錢,啥花樣都玩。”培宏似乎想在市區玩幾天,這老頭,身處燈紅酒綠的市區,又蠢蠢欲動了,真是走到哪嫖到哪啊。
“算了,還是現在就過去大學城那邊吧。”李小壞此刻隻想好好的睡上一個飽覺了。
“那麼急啊?好吧。不過,這麼早還沒有車呢,我們買點包子坐那邊吃邊等吧。”培宏無奈隻好答應。
“好。你看著行李,我過去買。”李小壞說著放下行李,往一個賣早點的大娘的攤位走過去,賣了兩個包子,兩個油條兩杯豆漿。
“看,小壞,我們大老板就在那座大廈辦公,聽說他的集團公司就在那裏,租了整整一層樓。竹竿曾經帶我們來市區聚餐的時候說過。”培宏吃著包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指著對麵的一棟幾十層的大廈說。
“DF大廈?你說那肥老板就在那裏上班?多少層?”想起殺父仇人,李小壞就有點激動。
“多少層不知道啊,小壞你不會想就這樣找他吧?”培宏見李小壞這麼激動,後悔自己說出來的話了。
“不會。我隻是氣憤這豬頭坐在高樓大廈上悠閑,卻處處欺壓著工人,太不像話了。”
“就是,這些大樓還是我們民工建築起來的呢,可樓建好以後,我們連上去坐的機會都沒了。每次看到這我都感到悲哀,總是想起小學學過的那首詩,什麼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真是太悲哀了。小壞你可惜,你本有機會幾年以後坐在這高樓大廈裏當白領的。”培宏也有點悲憤,又有點無奈。
“坐不坐這倒不怨得別人,而在自己。對了,你說的竹竿是誰?”
“竹竿是我們的工地負責人,是老板的一個親戚。他常常狐假虎威,在老板不在的時候自己當老板,過過老板癮。和肥成豬的老板相比,這負責人卻瘦得嚇人,肩膀高過耳的瘦,所以我們私下裏都叫他竹竿,這竹竿整天沒事幹時常還戴著一副墨鏡扮酷,人無人樣竹竿無竹竿模,真是好笑。至於竹竿為什麼那麼瘦沒人知道,他幹的比誰都少,吃的比誰都多,比誰都好。竹竿對工地的手下很是不屑——盡管他自己本來也是農民,他常常無事找事的責罵民工們。當然,竹竿看不起我們,我們也看不起他和豬老板,要不是為了那每個月的工資,誰願意跟他幹呢。小壞,你知道嗎,工地的工作並不比幹農活輕鬆甚至更加辛苦,但民工們還是願意出來幹,因為這至少每個月還有一點工資(先不管能不能拿到),而在家種田的話,一年辛苦到頭都難有幾百塊錢到手,這是我們鄉下人都願意出來的根本原因。同是農民出生的竹竿對這很了解,所以他對民工們的態度更加的肆無忌憚,而他自己卻每天躲在樓下的陰影裏很悠閑的抽著煙,用那色眯眯的眼神搜索著大學城裏過過往往的學生妹。那個熊樣我們看著就氣憤。”說起工地的負責人培宏就滔滔不絕,話語裏是十分的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