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這次打著回娘家看戲的幌子回來,本來想趁著七天的社戲跟福伯黃超之流玩個痛痛快快淋漓盡致,可哪知道,回來才知道,福伯不行了,黃超呢,對四姑娘有些膩了,正一門心思想勾搭月娥呢。四姑娘傷心至極,把怨氣都撒到月娥的身上,於是她去勾引月娥的兒子也即李小壞的堂弟李小軍,可惜李小軍根本就看不起她,還諷刺她是個沒人要的破鞋。四姑娘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尊心受到重創,兩人就在李小軍家後麵的草垛上扭打了起來,氣得她咬牙切齒。後來四姑娘躺在草垛上想了很久,想她這一生睡過的男人已經記不清了,卻都是些老頭野漢,從來沒有跟一個童子好合過,還不知道小男人是啥滋味呢。剛才跟李小軍那幾下扭打,她都仿佛聞到了童子青澀的味道了。於是,從李小軍家的草垛起來後,四姑娘有了個想法,就是找個童子嚐一嚐,想來想去,這村裏唯一能夠順利拿下的童子也隻有二愣子了,雖然有點傻,但畢竟還是男人。
四姑娘是個急性的女人,這麼想著就馬上付諸行動,當即牽了她家的母狗去哄二愣子家的公狗,把二愣子給牽引出來了。然後以有東西給他為由,把二愣子一步步引向了她鋪好的溫床。
李小壞不知道個中的緣由,隻是暗罵了句狐狸精就不理會了。他不是不關心二愣子,而是覺得這樣反而對二愣子是好事,一個傻子,能有女人願意讓他嚐到真正男人的滋味不是一件好事嗎?
兩人很快便到了李雪梅的家,培民正躺在藤椅上一搖一擺舒舒服服的吸著煙,吐著煙圈,見李小壞進來便笑著說:“小李,坐坐,媳婦,泡點茶喝。”
李雪梅應了一聲去泡茶了,李小壞在培民的對麵坐了下來,說:“培民叔不用客氣了,找我有事啊?”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隻是找你來聊聊了,這幾天,當頭人的感覺還好吧。”培民彈了彈煙灰說。
“挺好的。”領導說話總是喜歡拐彎抹角,他說沒什麼,說著說著總會整出什麼來了,所以,李小壞隻有察言觀色,撿好的話說。
“斷電的事情查清楚了沒呢?”
“查清楚了,確實是保險絲壞了,那保險絲也用了很久了,也該換換了。”李小壞既然答應過建星這件事瞞過書記,也隻有這樣說了。
“那就好,那晚的事情,似乎村民們也沒有意見,大家還挺支持你當社戲頭人的,不過,戲班的兩個團長,你有空就帶他們到鎮上好好招待一下吧,那晚出了些事情他們也沒怨言,是得好好招待一下。”培民說著笑了笑,“今天讓你來呢,想跟你說下,我準備到鎮上開會了,開兩天的會議,村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另外,陳鎮長還專門問了你的情況呢,他是非常看好你的,說有機會就把你調到鎮裏去,當他秘書都好,你現在就好好幹吧,咱村裏以後還看你呢。”
“好的,培民叔你放心,至於到鎮上……”
“沒事,好好幹就是了,別的我幫你說。”培民打斷了李小壞的話。
“哦。”李小壞本來是想說做完戲後他就進城打工了去不了鎮裏了,但被打斷了他隻好算了,準備到做完戲再提了。
“小李啊,衝他那一表人才,當然是前途無量啦,喝茶喝茶……”李雪梅泡好茶,一邊倒茶一邊笑嘻嘻的恭維了一下。
“忙你的去,婦人之見。”培民對媳婦揮了揮手,“小李,聽說你還在調查前晚的強x那事情?”
“是的,我答應了下六子村的人,要幫他查清的。”
“有眉目嗎?”
“目前還沒呢。”
“你本來可以不理他的,這事情幾乎每年每個村子做戲期間都鬧過,可誰查過?誰又查的清,他說是二愣子,有證據嗎?那不是覺得孤兒寡母好欺負罷了,那天我本來想出麵的,不過聽到你說調查就讓你調查吧。”培民呷了口茶說。
接著,培民還說了鄉下每年都會有很多強x案發生,但是大多數都是不了了之,就是報案了查也不出個鳥,還毀了那些女孩子的聲譽再也嫁不了好人家,鄉下人本來思想就愚昧落後,隻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一來,後來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或者私了。所以,除非是處女而且這家人又認死理,否則,大多數都不了了之了。末了,他還說他也想把罪犯繩之以法,可是由於權力能力都有限,他也無能為力。
“我也隻是試試看。”
“好的。我們就聊到這吧,我準備去鎮上了。”培民站起來拍了拍李小壞的肩膀鼓勵的說,“未來是屬於你的。”
“謝謝培民叔了,那我走了。”李小壞說完退出了培民的家。
培民媳婦李雪梅把李小壞送到門口然後暗示他等培民走後再過來找她。
李小壞沒有理她,他覺得書記對他還是挺好的,再幹人家的媳婦似乎是有點過分了,他下決心以後不再理會李雪梅。
離開區委書記家,李小壞又想起了幾個女大學生,有點放心不下。心想反正那些戲子們現在還在睡覺也沒事幹,去找一找女學生吧,於是又沿著老武他們出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