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隨便選了個男人嫁了？然後變得無所謂了？”李小壞沒想到他父親在這些女人之間還發生了這麼多複雜的事情。碰上他爸這樣的風流情種，癡情人注定隻是可憐人。他還能怪誰？命中注定吧。
“嗯，你也聽到了那些風言風語？”劉欣擦了擦眼角問。
“你跟福伯。那麼醜的人，你也無所謂了？你答應他隻要他拿下了我後媽你就獻身。”李小壞問，那次的密謀讓他耿耿於懷，想想，如果福伯得逞，她們都委身於他，這是他不敢想象的。
“福伯？”劉欣略顯驚訝，抬眼望了李小壞一眼，眼神有點羞愧又有點慌亂，“小壞你怎麼知道？那個，我隻是太恨何玉雪了……”
“恨也不能這樣啊？”李小壞感到心痛。
“你爸離開我的那一天我傷心欲絕幾乎想到了死。以前我姐在，我可以心甘情願的當他的地下情人，而且一當就當了十幾年我都無怨無悔。我姐走了我以為自己可以轉正了，可他卻選擇了何玉雪而要我繼續保持情人的關係。我跟他吵了一架，斷絕了關係，然後隨便找了個人嫁了。但那沒有愛的婚姻是沒有幸福的，由於痛苦和極度的鬱悶，我經常跟要好的同事一起喝酒消愁，有一次，酒喝到一半，那同事說見我那麼痛苦介紹個那方麵很厲害的男人來陪我。她還說學校裏有幾個女老師都跟那男的睡過。我還以為是個高大威猛風流倜儻的男人呢，就覺得無所謂了，可沒想到來的是福伯這個幹小的糟老頭，我就對她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小壞，要不我們喝點酒吧。”不知道是說多了口渴還是想起了往事心情鬱悶，劉欣突然提議喝酒。
酒可以壯膽，酒還可以是幌子。
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情都是酒後發生了——就像她跟福伯的相遇，不正是她說的從喝酒開始嗎？
“你先講完吧。”可惜李小壞對酒不怎麼感冒，而是急著知道後麵的事情？
“福伯來了後呢，就不斷的跟我敬酒，並不時對我動手動腳的，被我嚴詞喝退，但是看著他醜陋的樣子，我有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就是想讓這老頭子把何玉雪給拿下，我隻是想看到她遭人作賤，對方越醜越老就越好，所以就跟他有了這樣的約定。小壞你不知道，離開你爸後，你真正的姨已經死了，剩下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了。”劉欣說著說著卻抽泣了起來。
“哎，你沒想到如果真讓這老頭子得逞，那對我爸來說是奇恥大辱啊。”李小壞說。
“嗬嗬，那是當然的，俗話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不禁恨何玉雪，也恨他，讓老頭子踐踏何玉雪就是對他最好的報複。”劉欣不以為然的說。
“然後搭上自己，也委身於那個醜陋的男人？”李小壞見劉欣沒有悔意，冷笑一聲說。
李小壞的冷笑讓劉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當時隻是以此為誘餌而已……”劉欣訕訕的說。
“哼……”李小壞哼了一聲。
“不說那了。”劉欣說。
“我爸進城打工的事情你知道嗎？”李小壞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個倒是不知道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離開，多半又是被其他的狐狸精勾引了，不過，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劉欣平淡的說，“哀莫大於心死，我對他已經死心了。”
“姨，不早了，早點睡覺吧。”李小壞說完站了起來，他姨的回答，他不滿意，他本還想把他爸已經在城裏讓人打死了的消息說出來，聽了他姨的話後覺得不必了，曾經恩恩愛愛的兩人，如今似乎已經恩斷義絕。
“不喝點酒了嗎？”劉欣也站了起來問。
“我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呢。”李小壞說。
“好吧，小壞，姨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了，你對姨還是有偏見啊？”劉欣見李小壞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說。
不過對於她來說，今夜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沒有啦，隻怪我爸太風流了。”李小壞回去了自己的臥室，雖然他已經不怪小姨了，可是，好像他們再也回不去以前那樣子了。
劉欣歎了口氣，無奈又坐回凳子上看著天上的月發呆。
月隻有半邊，仿佛缺了點什麼，空蕩蕩的。
就如此刻劉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