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城裏的姑娘們帶勁啊,李小壞想。
可惜他沒有時間好好欣賞,他想到了他的後媽何玉雪,不知道那晚回去後,有沒有被那些賤人的欺負。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李小壞決定先去看看那間發廊,於是招手搭了輛摩托車往那條大街趕去。
也許是來的時間不對,那間發廊還沒有開門,門是緊閉著的,門麵上還貼著轉讓鋪麵的紙張,也不知道真的要轉讓了還是故意的虛張聲勢。
“後媽會在哪裏呢?”李小壞心中頗為不安。
但沒有辦法,他隻好又返回車站招待所,準備接見戲班的人。戲班是從省城下來的,也是今天早上剛剛到達縣城,暫時安排在招待所裏等墨坑村的負責人來接他們。
按照往年的慣例,一般是讓他們休息半天,吃過了中午飯後歇息到下午再往村裏趕去。村裏一般會給他們開三個房間,戲班負責人團長一間,其他的兩個大間,男人一間,女人一間,擠在一起,反正也是稍微歇息的,就隻能將就,雖然那些戲子怨聲一片,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團長已被村裏人搞定,單獨開了一間小房,團長沒意見了就行了,其他人有意見也等於放屁,不管用,村裏人是懂得這道理的。
李小壞按區委書記給的地址,找到了村裏給戲班所訂的招待所,核準了團長的房間,便走了過去,舉手敲門。
“誰?”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卻不知道何故,顯得急促而粗重。
“我,墨坑村的社戲頭人。”李小壞答道。
“哦,等等。”裏麵的人說,但語氣顯得有點不悅。
可過了好久,門才打開。
“這……”一看裏麵,李小壞懷疑走錯了房間。
因為房間裏除了一個男人外,還有一個女人,這本來也沒啥,可問題是,這兩人的衣衫不整,神情慌亂,臉上還冒著細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男人四十歲左右,頂上已難覓一發,滿臉橫肉,肥墩墩的啤酒肚,放橫了走就是一頭肥豬;女人卻頗為讓人驚豔,三十出頭的成熟少婦,挑染成赤黃的卷曲長發披至腰際,麵容姣好,身材前呼後擁,曲線玲瓏,凹凸有致,上身一件緊身白色薄襯衫,下身一緊身黑色短裙。
“好一個美豔的少婦啊。”李小壞看得幾乎失態。
“你就是墨坑村社戲的負責人?”肥胖的中年人臉上起了一片疑雲,臉色越加難看,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是負責人?難道墨坑村沒人了?
“嗯,不好意思打擾了,今年是我負責的,就叫我小李吧。你是戲劇團的團長吧?”對於肥胖男人的懷疑與不屑,李小壞並不在意。
“對,我是老張,這位是舞蝶歌舞團的團長肖莉。”肥胖男人說著,介紹了房間的那個女人。
“原來是兩位團長啊,張哥好,肖姐好,你們辛苦了。”李小壞傻嗬嗬的笑著,裝成啥事都不懂的樣子,“其他人在哪房間呢,我去看看他們先,你們有事先忙咯。”
“也好,他們在205、206,我們確實有點事商量呢,等下我們去找你。”張團長見李小壞傻乎乎的樣子,也生氣不起來了,和肖莉相視一笑,曖昧的點了點頭。
而肖莉則見李小壞眉清目秀,模樣俊俏,眼睛早已一亮,嘴角一翹,莞爾一笑,盡顯萬種風情。
李小壞又是嗬嗬的一笑,轉身離開了團長的房間。
“怎麼找了傻瓜過來呢?傻乎乎的。”李小壞剛走出,房門就關上了,裏麵就傳出了肥胖男人有點不屑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嬉笑,好像又把歌舞團長肖莉扔到床上去了。
“狗日的,老子是給你麵子下台階呢,你他媽的才傻乎乎的,一對狗男女。”李小壞呸了一句,不過由歌舞團的團長肖莉,他想起了黃權升的媳婦馬伊諾,馬伊諾是歌劇出身的,級別比這種戲班裏的歌舞的高多了。李小壞就有點想馬伊諾,不知道她回去以後生活過得怎麼樣?黃權升又被怎麼對待了。
李小壞去了另外的兩個房間,雖然開房間的時候說是男人一間女人一間,可現在每個房間都是男女混在一起的,有打麻將的,有鬥地主的,有打情罵俏的,就是沒有休息的。而且每個房間的女人都比男人多,穿著打扮都屬於大膽開放型,貼著長長的睫毛,畫著或濃或淡的眼影,塗著或多或少的胭脂粉底兒,有的甚至肚皮等比較隱秘的地方都紋了蝴蝶、梅花等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