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福伯,萬一你那還能好起來呢,不正需要這個嗎?”李小壞早就聽說過狗鞭泡酒能壯陽了,但這會卻不敢接受福伯的狗鞭酒,他對福伯羞愧著呢,哪裏還好意思拿福伯的東西。
“還好啥,徹底廢了,醫院檢查過了,說不可能恢複了,所以我才死活回來了。”福伯又是一陣歎氣。
“福伯,真是太可惜了。”李小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李小壞自己也有過類似的痛楚,也曾經以為自己廢了,而且還沒人安慰他,所有人都疏遠了他,那時候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心如死灰,就像現在的福伯。
“小壞,別歎氣了,福伯我認命了。”福伯苦笑著說。
“我打開酒壇聞聞。”李小壞說不過福伯,隻好作罷,伸手打開酒壇的蓋子,蓋子揭開後,一陣腥味撲鼻而來,嗆得李小壞差點受不了。
“這麼腥怎麼喝?”李小壞使勁呼了呼鼻子問福伯。
“狗鞭泡酒呢,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曬幹後再泡酒,另一種是鮮活的直接泡酒,鮮活的直接泡酒效果更加好,但是腥臭味更濃,也許你還不習慣,習慣就好。”福伯不敢大聲的笑,隻是嘴角一翹,笑道,“來,你倒一杯咱倆喝喝,算是我最後一次喝這酒了,再聞聞那味兒吧。”
“好。”李小壞說著拿了兩個酒杯,搬了桌子到福伯的床前,每人倒上了一點酒。此刻他就像個聽話的徒弟,而福伯,像個快要壽終正寢的師傅。這場麵無疑讓李小壞有點哭笑不得,早上才吆喝著要廢了福伯,現在福伯真的廢了,反倒過來安慰他了。
“到廚房拿些花生過來。”福伯又說。
“福伯,你確定還能支持得住,還能喝酒?”李小壞有點擔心,畢竟福伯此刻正傷痕累累呢。
“我說沒事就沒事,這點外傷算的了什麼,當年福伯傷得比這還重都能活過來了,怕這點傷痛。也隻有你來看我了,不和你喝點我心不甘。你不知道,村子裏的人都盼著我死呢,上次因為假裝中獎那事很多人吃了啞虧就恨死我了,雖然很多人嘴上沒說,可內心那是咒我死呢,特別是那些沒用的男人,女人嘛,不來看我,也許是不好意思不想被別人落下話柄吧。”福伯為了證明他的堅強,端正了身子。
李小壞心裏很是佩服,到廚房拿了花生。
兩人就這樣喝著酒吃了幾碟花生,聊了很多事情才罷,那酒對於李小壞來說是相當難以入口的,但是喝到最後,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喝了兩杯,那酒勁可給力呢,李小壞已經有點醉意朦朧了。
離開福伯的時候,李小壞抱了一壇狗鞭酒,本來福伯讓他全抱走的,但是李小壞說有點醉了,留著下次再來拿,還說下次發工資的時候好好請福伯喝一頓。
走前,福伯還拍著李小壞的肩膀說:“小壞,未來就是你的天下了。”
入夜,村子平靜下來了,李小壞抱著酒壇子回家的時候,何玉雪還在院子裏,一會站起一會坐下,一副很是焦心非常迫切的樣子,一見李小壞回來就急切的問:“小壞,你真去看福伯了嗎?傷得怎麼樣?”
她總覺得是自己害了福伯的,心裏過意不去。
李小壞朦朦朧朧的,聽到何玉雪這麼問,心裏就不高興了,暗罵一聲狐狸精,不理會何玉雪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了。
何玉雪見李小壞手裏還抱著酒壇子,心裏更是懷疑,跟了進來繼續說:“小壞,問你話呢,福伯怎麼樣了,還不是因為你早上要打他,要不他也不會這樣。你不自責我還感到自責呢。”
“沒什麼,沒怎麼樣。”李小壞放下酒壇子,就倒到了床上,不理何玉雪,心想由她去吧,反正福伯現在已經廢了,他已經沒什麼好擔心了。
“你從福伯那裏拿了什麼東西?”何玉雪知道李小壞還生她的氣,也不計較,她的注意力轉到了那壇酒壇子上了,說著,走過去,揭開了酒壇子的蓋。
“嘔……嘔……”蓋子一開,腥臭味灌上了呼吸道,讓她差點就嘔吐起來。
“什麼東西泡的酒這麼臭?”何玉雪幹嘔了一會,轉頭問倒在床上假裝睡覺的李小壞。
“狗鞭。福伯泡的狗鞭酒。”李小壞在床上翻了個身。
“狗鞭酒?”何玉雪聽到這話,臉也是一紅,不過醉醺醺的李小壞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