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四姑娘呢?”李小壞還是比較關心或者說更讓他感興趣的是四姑娘。
“嗬,等蠻慶媳婦走了,她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竟然哭了,梨花帶雨似的,哭哭啼啼的罵我欺負她。哈哈……你說女人,多可愛是不?我哪有欺負她,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老頭子說著賣萌似的笑起來。
“福伯果真天才啊,竟然這樣不費半點錢就來了個上下半場。”福伯的這一經曆讓李小壞無比羨慕,他眼前也浮現出了村長女人白花花的身子。
“嗬嗬,這也是我此料不及的,竟然不費半點糧草就拿下了兩個女人,而且她們後來還隨叫隨到呢。所以說黃超的話其實隻說對了三分之二,錢和臉皮很重要,但是男人自身的本錢更為重要,隻不過這個隱藏的深,不能直接表現出來罷了,一旦有機會,這個殺傷力可比前麵兩個強多了。”福伯笑著說,“征服了這兩個女人後,我無邊的豔福便開始了。”
“才開始啊。”李小壞說,又想起發廊老板娘的話,看來說的不假了,不過他還對八年前的事情有些不解,繼續問,“那村裏的人後來知道了你根本沒中獎是什麼反應呢?”
“嗬嗬,我已經跟城裏人約好了,第二天我跟四姑娘進城的時候,去找人兌獎,約好的人就說是那賣獎的人被中了太多大獎負債太多已經逃跑了——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小鎮是發生過的,村裏人不知就裏,也隻是感歎說我福伯命運不好中了獎都拿不到,自個兒忍倒黴了唄,還能怎麼樣。誰讓他們個個都是勢利之人,被我耍了一把也是活該。說來也奇怪,從那以後我的運氣似乎都好轉了呢,做啥啥都順利,後來還找到了食品公司裏賣豬肉了。嗬嗬……嗯,今天就說到這了,還想聽後麵更加好的,下次再拿一條過來。”福伯說著站了起來做了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的手勢,對李小壞下起了逐客令。
“嗯,人們隻知趨炎附勢,這確實怪不得你。”李小壞也並不覺得福伯謊言中獎的事情有多麼卑鄙,誰讓村裏的人們都那麼勢利呢?自從他變“傻”後已經領教不少了,同時對福伯這天才般的表現也是佩服不已,暗歎這才是真正的瞞天過海,相比起來,他自己的偷梁換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好吧,下次再說。”見福伯不想說了,李小壞也不勉強,也不急於一次聽完了。
離開了福伯家,李小壞多少受了點啟發,知道男人的本錢厚是極其重要的。
村子裏安安靜靜的,人們都在午睡,隻有那孤獨的太陽火辣辣的高掛著,陽光耀得李小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這狗日的天氣。李小壞罵了句,決定回家睡覺。
他後媽何玉雪正坐在院子裏發呆,見李小壞回來,問:“小壞,剛才去哪裏了?”
“隨便逛逛呢。”李小壞說。
何玉雪明知道李小壞偷了某個女人的內褲,但這樣的事情也不好說破,隻是冷哼了一聲。
“我睡一會,太累了。”李小壞說著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都幾點了,快起來。”朦朦朧朧中,李小壞被他後媽從床上拽了起來。
“媽,幹嗎呀?睡都不讓人睡。”李小壞揉揉眼睛不滿的說。
“還睡,都幾點了?趕緊洗把臉,有事情。”
“有什麼事情呢?”李小壞睡眼朦朧的問。
“聽說村前新成立的板廠在招工呢,你快去看看。”何玉雪說。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李小壞倒頭又睡。
“你不去?什麼都不肯做,你還要我養你啊,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嗎?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之前叫你到朱長貴磚廠工作你不去,現在木板廠也開工了你也不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學生啊。”何玉雪被李小壞懶惰的行為激怒了,破口數落起他來。
“以後我每天去看果園。”對於後媽的挖苦,李小壞雖然心裏隱隱作痛,但卻也不頂撞她。他隻是不屑,他總覺得自己是不該去幹那些髒活累活的人,他曾經的夢想是書法家、作家,至少也是城裏高樓大廈裏的一個白領,雖然這一切現在被改變了,那條路更長更艱難了,但他還沒有改變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