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的隱忍和步步為營,我很讚賞,而且,我說的並無道理,這東西,別說我,就說,棋兒能夠交出來是誠意。但是不是一般人都能打開這個卷軸的。
上麵,我不是沒有看過,就是空無一物,真假還不一定。也許,這是真的,但是,誰能夠想到這些東西,未必都是真的呢。
隻是,薛家為了這麼一份不知道真假的東西,突然喪命,還真的是有些不值得。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打算告訴棋兒。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樣,這卷軸隻是假的,那麼……
薛家一家人,死的還真的是不值得。
至現在,棋兒也不曾覺得這東西是假的。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萬事都沒有絕對的,除非,這棋兒,能夠說清楚。
可惜,她自己都懵懵懂懂,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全家。
“五年前的事情,我再一次回想起來,仍舊覺得很難受,隻是,我實在是人微言輕,找不到,殺害我薛家的凶手。”棋兒的雙眼中爆射出的神光,更加的幽深了。
“所以,你一直潛伏在是諸侯裨天的府上?”我想了想,嘴角翻出一絲淡笑。
這就說得通了,為什麼,棋兒會在這諸侯裨天的府上。
“是的。”棋兒知道這些都是瞞不住我,自然,也沒有打算瞞,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自己的身世之謎。這等同於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給了我,而且,我還沒有說其他的。
隻是說保住她……這點,也算是坦誠相待了。
我點點頭,也不去管棋兒有些失神的眼神,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的卷軸。
“這東西,你還告訴過別的人嗎?”我鳳目一寒,想到如果,還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也不安全。
畢竟,這種燙手的山芋,不是誰都能夠接手的。
“薛家一百多口都已經是死了,隻有我一個人,世間也就隻有公子,和我知道了。”棋兒忐忑不安的說著。
自己想了許久,還是能夠清楚的明白,這東西一旦是被人,知道了,危險的不止是棋兒,還有我。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很可能我就算是在邊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加上,這東西,一旦是出來了,不論是真,還是假,那夥人,既然是已經發現了,薛家,看來是真的早就知道了,這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不得不防備。
“走吧,很晚了……”我送棋兒出去的時候,這城主府當中,又來了一個那個公公,這一次他帶進來的人。卻不是一般人物。
“木將軍,這是新來傳口諭的人。”那公公米眯著眼睛,然後,朝著我說道。眼中並沒有什麼,叨擾的意思。
反而是極為的淡定。這些皇城當中來的人,都不是將我放在眼中的,這點我心中很明白,而且,這突然過來的人,一定是將自己的事情,放在最不喜歡的位置。
皇城當中,能夠看得起我的人,沒有幾個,更加是不會將自己放在眼中了。
“有失遠迎,請進……”我打量了這位風塵仆仆趕來的人,看起來根本沒有這麼的簡單,這人,不是宮人,更加不會是公公,反而是一個軍人。
是個士兵,他來的時候,連那公公都有些矚目,看來背後的人絕不一般了。
“木將軍,不需多禮,我本來隻是傳個口諭而已。”這意思,雖然很謙卑,但是,其實獅子敲打我,而且,似有懷疑我一直沒有行禮的緣故。
我自然是看穿了。“臣,木歌華接旨……”我屈身跪在地上,那屈身的瞬間,卻見到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快意,看來我和他的主人有些過節了?
隻是,代表著皇上的口諭而來,也不會傻到什麼都不知道吧,又或者是因為,曾經有過什麼不愉快?
這男子的一身淡藍色的便衣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更加是長得不錯,隻是,這張臉,怎麼看都覺得奇怪了。這表情,有些狂放,但是,這雙眼睛,卻極為的陰冷。
看著並不是這麼同步,反而是透著意思的詭異,別的人,可能看不清,但是,我卻看的真真切切。
“木歌華接旨,朕已經與天南國談和,天南皇帝,已經同意,與我陸國簽訂友好協議,符合國安民泰的初衷,特此命木歌華交出兵權,另外,加上,撤回兵馬三千,特此,向天南國表現朕為和平妥協的誠意,欽此……”這口諭是寫的,讓我,放棄這其餘的三千兵?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但是,應該也知道了,這皇帝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