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中的女子,形體極為優美,隻是,卻體長,高於一般的女子,加之,她手上拿著的卻不是什麼琴,而是一把劍,一把極為鋒利的劍。五官不詳的女子,公子羽也不知道,為何,這位皇兄,就是喜歡畫這樣的一幅畫,這院中都是這樣的一個女子的樣子,但是,這已經多少年了,始終沒有為這個畫中的女子添上五官。
已經成為了一個謎團一樣的人物了,若是有幸,他真的很想要見見,這位讓他四哥魂牽夢繞的女子,到底是何等的絕色佳人。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公子羽心中所想罷了。
“誒,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母妃是我母妃,與我沒有什麼幹係,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無心那位置,我自幼就想要遊曆江湖,做一個逍遙公子。”公子羽撇了撇嘴,極為的不在乎,但是,他也沒有真的跪下來,對於這個公子卿,他是很佩服的,不為其他,就說,他的遭遇。哪個皇子,是如他一般的?母妃早逝,三歲以後便已經是自己單過,父皇極為不喜他的事情,每每提起,不論是誰,都會被杖責。而他呢……
說實話,公子羽心中是極為心疼他這位極為要強的四哥的,不說,現在年過十八了,已經好過了不少,但是,他那些不堪的日子……
忍辱負重,在公子府中,如此生活,卻沒有一次是需要他出手的,他皆數將這些欺負他的人,全部都大了回去,十八歲的年紀,事實上應該入朝了。可是,這位四哥公子卿,卻一直都沒有進入朝堂,是那位皇上的不認可,又或者是,忌憚……
一朝天子一朝臣,怎麼也都隻有那位的意思,才能夠讓他們好過一些。
“嗯,你啊,若是,在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真的是要出事了,若非進入朝堂,你以為你母妃會放過你?”公子卿卻一語道出真諦。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公子羽鮮少進入皇宮之中,也不願意見他的母妃。說到這公子羽就煩躁。
“不說了不說了,你這幾日不肯見我,是幹什麼,我還想要告訴你,之前在祭祀大典上麵的那位大人,成為了助國師,官拜三品了。還破獲了方清的死因。如今,怕是入了父皇的眼中了。”公子羽如數家珍的一一道來。他雖然不再朝堂,可是,想要知道消息,卻不是什麼難事,他母親如今是四妃之一,而皇貴妃也就隻有他母親一位。
想要知道什麼消息沒有呢?“可是,那與我有什麼幹係?”公子卿不在意的點點頭,那個少年,確實是一個人物。在諸侯裨天的眼皮底下,也能夠占有一席之地。
公子卿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卻什麼也沒有說。天極冠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皇兄,你說,天極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公子羽翹著嘴角,說起來,他遊曆江湖這麼多年,也聽見了不少天極冠的故事,但是,大多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不知道,不過,不論天極冠是什麼樣的存在,那位助國師大人不是已經進入朝堂了麼,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見見他。”公子卿心不在焉的說道。
“也是,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皇兄,下次你可願意陪我一起去?”公子羽問道,眼中的希翼似乎是很執著的想要公子卿一起去。
“皇弟,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三品大員,我的身份如果去拜訪,說不定會被扣上,結黨隱私的罪名,到時候,你應該不會在這裏見到我了。”公子卿說笑著,但是,公子羽卻心頭一緊,他深知,他的這位四哥說的不是假話。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朝野當中,一日沒有確認儲君的位置是誰的,他們就一定會被咬得死死的,他公子羽是不擔心,至少,皇貴妃在宮中也好,在朝中也能夠說得上話。但是,公子卿不同,他什麼都不能做,就算是如此,不做也都是他的錯,做了那就更加是他的錯了。
小時候,曾經,在禦花園當中玩耍,那時候,他們一個七歲,一個六歲,隻不過是追桑了幾次而已。可是,被皇上撞見後,卻第一罰的人也就隻有這位四哥了。
那位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知道,隻是,這種不公平,從這位四哥小時候未記事便已經存在了……
公子羽眼中閃過的疼惜,被公子卿看在眼裏,他這位皇弟,除了有些心軟,別的並沒有什麼了,隻是,這份心軟,到底是好不好,見仁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