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禮的話,讓我整個人都震了一下,腳步也停了一拍。我嘴角泛起苦笑。‘忌憚’兩字,到底是有多重,我何德何能能夠讓這一代權臣,諸侯裨天忌憚我?就算是,木遠禮為官三十多年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殊榮吧。
對於木遠禮在我背後呢喃的話,我隻當是聽見了一個笑話罷了。
我相信,不論木遠禮答不答應我的請求,今日的話,都會在他的腦海當中一直反複,隻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全部被勾出來。
見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的步伐就沒有停下來過,隻是,因為,出使的事情,來的匆忙,之前,周福說的酒會,我一直未曾收到帖子,看起來,這場酒會也已經是不了了之了。
雖然,算不上可惜,但是,我心中對於周福仍舊有種不明所以的愧疚,周福也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似乎因為早年命中帶煞的緣故,一直未曾娶妻,在官途上麵,也算是混得不錯,能夠三十多歲就成為了正三品,且在工部,能夠任左侍郎一職,可見能力並不差,人情世故也算是透析的明了。
此次使臣去往餘桑國,皇上派了親兵五千,並不算多,帶著的東西,雖然可以說皇城的財富,但也不算是極為的珍貴。而,周福此次離去,不少人都相送了,我也去了。
見到,站在周福一旁的這個工部右侍郎,吳海,他們兩人,雖然是左右侍郎,但是,私交極好,平日也多有走動,吳海相送,而工部尚書卻未曾來。也能夠看出來,這工部到底是如何的情況了。
“周兄,此次居然落了這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按理說,應該是有六部之中的禮部來出人出使的,如今……”吳海說了幾句話,大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誰知,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周福伸手捂住了嘴巴。四下張望,發現並無異常之後,才低聲說道:“吳兄,你在皇城,這話,可再也說不得了……”
見到,吳海算是點了頭,才繼續開腔說:“不論是誰做這個使臣,都是為了陸國,我月朝的大事情,如今,聖上能夠,讓我做這個使臣,說明,對我極為的信任,這是好事情。”
吳海,看了一眼,下麵等著的那些兵衛,皇上派了五千兵,算是給周福路上可以調用的。
“聖上的信任確實是好事,但是,周兄,此去餘桑國,路途遙遠,加上車馬奔波,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吳海說道。
吳海眼中有些惜別之意,更有好友遠走的送別情懷。
“多謝吳兄,我定當保重自己,至於工部的事情,怕是要讓吳兄操勞了。”周福行了一個禮,被吳海攔住:“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就算是這樣,我也提一句,這別人說,餘桑美女眾多,周兄也該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之前你不成家,還能夠說是為了守孝,可如今,孝期已經過了許久,你卻還未成家,自古男兒成家立業,周兄,雖先立業,但也該為自己考慮一番了。”吳海這話,全心為周福考慮,周福自然是知道的……下麵,親友相送的畫麵。
樓上酒桌,卻又一人獨自飲酒,仿若無人,卻將底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全部盡收眼底。
“公子,嚐嚐這個菜……”棋兒白嫩的手,不斷地為我添菜,不久,這一碗當中,高出許多的菜,放也是放不下了。
“棋兒,若是你家公子,能夠將這些菜全部吃了下去,不出一個月,我便是一個大胖子了。”我訕笑著,棋兒就像是一個管家婆一樣,生怕我餓了,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