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舒安還是搖頭,認認真真的說,“謝謝哥哥們,我,我就跟滕紹在這兒。”
一群孩子笑起來,道,“嘿,這小丫頭,鬧騰半天還是跟騰少爺親近啊!”
“沒!”舒安忙強調,滕少爺很得意很嘚瑟,“廢話,小爺的福晉不跟小爺親近,跟你們幾個親近啊!”
“嘚瑟吧你!”一個大些的孩子揮揮手笑著,道,“那你也走吧,正好我們去打球兒。”說著俯身拉住舒安哄慰,“小舒安,別哭了,哥哥們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舒安照舊搖頭,終於忍不住了,說,“我,我在這兒等慕笙哥。”
“秦慕笙?”
一個男孩兒看看周圍,目光交錯,均是想近來這小舒安連跟他們出去玩兒都少了,盡是和秦慕笙在一塊兒,害得他們也不得和她親近。
那說話的男孩兒憤憤,“怎麼,他讓你等著,他卻沒來?”
舒安點了點頭,很委屈的小模樣,“所以,我要一直等!”目光堅定。
另一就立刻甩了籃球,說,“得,哥哥陪著你等,哥哥今兒倒是要看看那秦慕笙要幹什麼,居然敢放我們小舒安的鴿子!”
“就是!”男孩兒們符合。
“早看他不順眼了,拽什麼拽,不就家裏有幾個破錢!”
“老子才看不上他呢!我爺爺說了,他家就是靠著錢住進咱們院兒的,否則就他家那本事,哼!”
幾個少年男孩兒義憤填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這些在家都是小少爺的主兒從來也沒受過委屈,在學校在家裏都是讓捧著的。雖則秦慕笙在學校裏很有聲望,但也不過跟這幾位小爺分庭抗禮,他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招惹他。
如今他們招惹了舒安,那,對他們來說就是罪大惡極。
要知道,他們都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如今在大院裏還生活著的不多。
他們也不知道一年後,這大院兒裏的人又會少更多,現在是同仇敵愾的兄弟,明日,就是眼睜睜看著你家裏落敗也不敢吱聲的陌生人。
舒安有些著急,她當然知道哥哥們對她好,可這也不是慕笙哥的錯誤啊,忙著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哥哥們,是我要等著的,我擔心他出事兒。”舒安挑起大眼睛翻著眼皮看他們,幾個男孩子麵麵相覷片刻,其一笑道,“嗬,舒安,你這是都學會給秦慕笙說話了!”
“小丫頭,你丫眼裏是不是除了你慕笙哥哥,我們就都不算哥哥了?”
說著給舒安個小腦瓜鏰兒。
舒安被弄得有點兒疼,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們,“沒有啊,沒有!”正急著解釋,突然前麵一陣刺眼的亮光,舒安忙用兩隻胖胖的小手堵住眼睛,然而下一刻睜開,卻是讓她嚇了一跳的場景。
剛剛還圍著她的幾個哥哥不知什麼時候衝到亮光的源頭,一輛桑塔納前麵,也不知誰打開車門。然後,她就看到秦慕笙高大的身影被幾個男孩子圍在中間。
她一愣,忙要上前,卻被滕紹拉住,喝道,“不許過去,就該教訓教訓他!”
“滕紹,你幹什麼呀!”舒安想掙脫,可她畢竟是個比滕紹小兩歲的女孩子,一下就被滕紹給抱住推開,一邊推,一邊氣鼓鼓的說,“季舒安,你丫知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你等了他多長時間,他要惦記你,怎麼不早回來?”
“我,是我惦記慕笙哥,他不知道!”舒安急著解釋。
“那也是他不對!”滕紹霸道的說,“舒安,你問問院兒裏的哥哥們,哪個讓你這麼等過?”
“可慕笙哥不知道啊!”舒安還是這麼說。
“我聽到你跟他說等他了!”滕紹幹脆揭穿舒安的話,又說,“可他管你了嗎?把你丟這兒跑得飛快,哪兒像個哥哥了?”
舒安一下子被噎住,眨眨眼,不自然的垂下小腦袋。其實,她也覺得慕笙哥對自己冷冷的,從來不對她笑,補課的時候說話口氣也是勉勉強強,好像也不待見她,總是嫌棄她笨,總是罰她。可是,可是她覺得,慕笙哥卻沒有對別人這樣,總是不一樣的。
“他們都說,他是為了讓你爸爸幫忙才幫你補習的!”滕紹終於忍不住把從滕老爺子那裏聽來的話說出來。他雖然小,可也有危機意識,也能感覺到舒安對秦慕笙那種特別的感情,他很不服氣,雖然他不太能理解這和愛情有多少關係,但他,就是不喜歡舒安和秦慕笙在一起!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孩子,本就比旁人家的早熟,對政治多麼敏感,怎麼能不知道秦家來幹嘛?
一個院子,都是幹部子女。自打他們來了,秦明那做事做的圓滑,吳淑屏更是明顯的和幾家套關係,不知送了多少不該送的進去,也不知多少人收了東西。滕老爺子早對他們這行為有所不滿,好在季伯誠倒是半分沒有收,做事也一直在法理範圍以內,可人人背地裏都說,連同季伯誠也要被秦明拉下水。